、念念不忘的未婚夫——”

    她刚要说些什么玩笑,却被抑制不住的咳嗽声打断。

    谢千镜用帕子捂着唇,咳得声嘶力竭,似乎十分难受。

    盛凝玉拧眉瞧着,只觉得奇怪。

    明明该是极为不适,可谢千镜方才开口时语气轻缓,面上也勾着笑,姿态清贵优雅,似乎那些话只是随口一问。

    唯有那双漆黑的眼瞳。

    浸染着湿润的雾气,不带丝毫笑意,像是雨中淋得湿漉漉的野犬,眼巴巴又警惕地望着路过的每一个行色匆匆之人。

    一旦这么带入,盛凝玉想起自己曾经的爱宠,就生不起任何气来。

    “宁道友?”

    盛凝玉叹了口气。

    罢了,这人太容易认真,还是别逗他了。

    她道:“我不感动,只觉得惶恐。”

    谢千镜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勾起,静了静,又轻声问:“为何?”

    这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盛凝玉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褚家寻人一事,说到底是为了求得替身。只是明月剑尊乃是天人之姿,千年难遇,我等芸芸蝼蚁又如何能效仿的了?”

    她夸起自己来毫无压力,也并不觉得不好意思。

    毕竟盛凝玉打心底觉得,她当年的确十分优秀。

    天纵奇才,天人之姿。

    皎皎皓月,光耀独绝。

    昔日里这些话,盛凝玉耳朵都要听烂了。

    “也对。”谢千镜长睫翕动,越过盛凝玉看向远处喧嚣,“你我到底是外人,只可惜明月剑尊不知晓,否则定也要被褚家主感动,与他再续前缘。”

    台上熙熙攘攘,原是有人从展示变作比剑,愈发到了精彩处。

    “我倒不这么以为。”

    盛凝玉嗤笑一声,同样将目光转向远处比剑处:“我猜啊,若是明月剑尊知道,可能也如我一样,不会觉得感动,只会觉得恶心。”

    别的盛凝玉不敢保证,但自己如何想得她还能不知道吗?

    她侧首,余光忽得瞥见谢千镜帕子上染得血迹,心中无声叹了口气。

    原先想要调侃他多愁善感的话咽了下去,见谢千镜似乎又要咳起来,盛凝玉到底心中不忍,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背表示安慰。

    她压低了声音:“我知你此刻心绪不定,只是如今……先混过今日,之后的事,从长计议。”

    他确实心绪不定,谢千镜想。

    却不仅是因为褚家人。

    谢千镜敛去眼中神色,弯起的嘴角带着几分嘲弄。

    她总是这样会说话,字字句句都能落到人心坎上。哪怕根本没认出他,又或是根本已经忘了他,却也能将话说得如此讨人欢心。

    不等两人再多说什么,先前看中他们的褚家管事已然按捺不住,示意小二将人带了上来。

    “褚乐少爷。”那管事恭敬的俯下身,“小人先前注意到此二人似乎姿容不俗,想来带回去,应当能讨家主几分欢心。”

    不知为何,褚乐——也就是先前的蓝衣少年听了这话后,脸色更臭了。

    他看了几眼谢千镜,在那张哪怕被遮掩了几分的容颜上也挑不出什么错处,转过头时却依旧嘴硬道:“庸脂俗粉。”

    目光下垂,落在盛凝玉覆着面纱上,褚乐更是冷笑一声:“说什么姿容不俗,我看说不准是个在掩盖容貌的丑八怪罢了。”

    看来他是没听见自己先前那些话,盛凝玉眼神微动,更多了几分胜算。

    管事冷汗直冒,他赶紧示意盛凝玉:“让你上来,你带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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