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是该尊着她的,再更尊着她些。

    秦相宜随意往他身上瞥了两眼,贺宴舟的礼仪自是无可挑剔,可他今日腰间多佩了一块玉,用彩珠穿成流苏,压在衣摆处,名为禁步。

    佩戴行走之时,不能发出过大的或混乱的声响,用以克制步伐的节奏,对于贺宴舟这般礼仪本就无可挑剔的人来说,起的自然不是约束的作用,而是一种彰显自身步伐仪态的作用。

    秦相宜并没有多想,身份高贵的公子哥,本就崇尚佩戴禁步,

    但一旦佩戴出来的,便是各有各的丑态,像贺宴舟这般仪态的公子,当真是少见。

    秦相宜忍不住便多往他身上看了两眼,他走起路来的浑身仪态,真是赏心悦目。

    贺宴舟见她看到了自己腰间的玉佩,便更是昂首阔步,彰显起他那一手纵使快步行走也依然将仪态维持得十分标准的步态,玉佩上的流苏不急不缓地以一种优美的姿态摆动着。

    秦相宜唇角勾起了淡淡的浅笑,她垂下眸。

    这真是一位极好极好的郎君,让她这个嫁过人的和离妇,都有些心神荡漾了。

    若是铃儿……罢了,先不想了,总归就像现在这样,他也愿意护着她,也挺好的。

    到了司珍房,二人简单道了个别,贺宴舟惦记着今天还有事情要做,申时末赶回来就行。

    “姑姑,你下值后若是我还没到,便等一会儿我吧,今天瑞国公一大早上又被太后娘娘叫进宫了,你没事就别一个人出来走动。”

    秦相宜感念他的贴心与帮助,自是又行全礼感激了一番,偏偏贺宴舟还不受她的礼,向后退了一大步,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才好了。

    她只能说:“贺大人,你真的是个,好人。”她直勾勾看着他,眉目动容。

    回去须得看好铃儿,可千万别再让她做出对不起贺宴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