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让他先走,他却毫无察觉。
不知道她的轿子到哪了?
魏禹山看着落雪的街巷,不由得想起这件事。
“少将军,之前那是叶家的轿子吧?”老五问道。
“什么?”魏禹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想起轿子上悬挂的灯笼上写着叶字。眼神一暗,道:“当然是。”
“那是叶家四小姐的轿子。”魏乐水听到他们提及,连忙道。
“你认识她们?”魏禹山立即警惕。
彼时已经进了小巷,魏乐水不怕冷,打起帘子,和自己哥哥说话,听到这话,自然不敢回答,只能把帘子放下来了。
她清楚自家哥哥多讨厌叶家。
京中人不清楚当初那桩婚事,但魏禹山是清楚的,那时候魏元帅还不是元帅,只是个寻常将军,崔景煜也只是他帐下一名校尉,但功夫最好,又年轻,又洒脱,十分出色。魏禹山还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谁也不服,就服他,像所有少年崇拜自己兄长一样崇拜崔景煜。
所以对于悔婚的叶家,他一点好感也无。他从小跟在崔景煜身边,自然清楚这事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这些事,魏乐水也是从小知道的,自家哥哥,和叶家是有点势不两立的架势的。
果然魏禹山就敲了敲她的轿子顶,道:“不许和叶家人玩,听到没有。”
魏乐水在轿子里,一点也不想接这话。魏禹山又拍了两下,她才道:
“知道了。”
魏禹山这才放过她,跟老五说些军中的琐事去了。
魏乐水坐在马车里,脸上忍不住浮出一个笑容来。
我只说了知道了,可没答应你。她在心里这样想道,并且觉得自己很聪明。
反正哥只是说说而已,但自己和燕燕是拉过钩的,自然是拉过钩的誓言更有约束力了。这才不违背阿娘教的言出必行的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