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已经做出了判断:“侯爷尽早决断吧。”
崔景煜自然不会让人去搜卢文茵的身。
他只走到阁子的门前,道:“叶凌波,躲得远点。”
“知道了。”叶凌波仍然中气十足:“请侯爷快点,我要冻死了!”
崔景煜直接拔出随身佩剑来,一剑下去,自然是摧金断玉,普通的铜锁被一斩两断,他抬起脚,一脚踹开了阁子门,雕花门扇带着灰尘倒下,夫人们身后的丫鬟都不由自主抬起灯笼朝里照去,想看清里面的景象,只见叶凌波裹着个狐肷披风,用手帕子遮着口鼻,平静地站在一处空屋子里。
“小姐!”小柳儿立刻哭着扑上去,如获至宝般把她浑身上下查看了一番,又忙替她擦头上的灰尘:“小姐,担心死我了,要是我们一起关着就好了!小姐一定受苦了。”
“傻丫头,你也被关起来,谁去报信求救呢?”凌波笑着道。
她越是云淡风轻,越是显得这事可信,如果说夫人小姐们赶过来时只信三分,现在至少信了七分了。等到叶凌波自己裹着披风走下台阶,说出后面的话时,夫人们就信到九分了。
魏夫人到底是忠厚长辈,见她走下台阶,本能地上去扶,叶凌波却不着痕迹地往后一退,避开了。
“夫人赏罚分明,既不是同路人,就不劳烦魏夫人了。”她用魏夫人当初的话来回绝她,顺便不轻不重地瞥了一眼卢文茵一直搀着的魏夫人的手肘,轻笑了一声,就走下了台阶。
夫人们都是人精,谁看不懂她的意思呢——你魏夫人整日和卢文茵形影不离,不包庇卢文茵就不错了,还装什么好心来扶我?
众人哪知道叶清澜和崔景煜的旧事,又哪里知道魏夫人对叶家姐妹的情感复杂,魏夫人刚回京的时候,是有点怪罪当年叶清澜退婚的事的,所以当初才没有约束那些女眷的冒犯,但叶家姐妹从此伤了心,和她划清界限后,她又隐隐有些后悔,这次被叶凌波这样一说,不由得悻悻收回了手,也有点脸红,不自觉就抽出了被卢文茵搀着的手。
卢文茵哪有不懂的,顿时心中一沉。叶凌波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一句话就断她一条臂膀,由不得她不怕。
所以她只得主动出击,强自笑道:“这其中只怕有什么误会吧,叶家妹妹今天是怎么了,吃了火药似的,一会儿说我害你,一会儿又对魏夫人这样说话,别是冻病了吧?”
她一面说,一面上来伸手摸叶凌波的额头,一副关切模样,事发突然,以她的急智,也只能想到先把叶凌波打成疯女子,多攀扯上两个人,好坐实是叶凌波杯弓蛇影,不关她的事。
但偏偏叶凌波手下就有这样的强兵悍将,那个小柳儿,比凡京中所有的丫鬟都机灵,卢文茵一抬手,她先横在两人之间,一副被打怕了的样子,护着自家小姐,惊慌道:“陈少夫人,你还想对我家小姐干什么?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也知道你和魏夫人都交好,但花信宴是长公主殿下主持的,可不是你一手遮天的地方!”
“小柳儿。”凌波立刻约束她,意有所指地冷笑道:“花信宴虽有长公主殿下做主,但这可是崔侯爷的封侯宴,我们还是息事宁人,快些走吧。”
“站住。”“且慢!”崔景煜和苏女官同时出声,凌波的话真是比刀还锋利,一句话点了两个人,由不得他们不出来,崔景煜是主家,苏女官代表的是长公主殿下,她这话一说,他们想不管都不行。
崔景煜看了一眼苏女官,让她先说。
“姑娘也知道,如今是殿下奉官家的旨意主持花信宴,前些天才刚三令五申过,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能轻轻放过呢?”苏女官神色冷冷地环视众夫人,在卢文茵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又看回叶凌波:“今日的事,不查个水落石出,岂不影响花信宴的风气?”
但她哪想到叶凌波会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