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也习惯他这时不时的一句了,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如同佩戴了香囊一样,他随时撩拨一句是天性,你当了真,那就尴尬了。
“我也懒得管你了,横竖你这人也是分不清好歹的,也不知道我整天替你操什么心,我自己家的事还忙不过来呢……”
“我知道叶小姐为什么整天为我操心。”裴照忽然笑着道。
“为什么?”凌波嫌弃地看他一眼。
其实她也是明知故问,知道裴照就算说不出“我知道叶小姐是为我好”之类的话,也会开个玩笑说“因为我是叶小姐的人”。
谁知道裴照道:“叶小姐不过是想要我的消息罢了。”
凌波气得直想踢他。
“我算是白认得你了。当我缺你这点消息呢!”凌波一面骂,一面要打他。偏偏裴照把她的兔子灯挂在梅树上,灯光映在他眼中,满眼笑意如同江南春水,凌波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看着自己笑。
凌波想起来了,这话也是她那天在山上的原话。
真是记仇的混蛋。
“你就知道记仇了。”凌波骂他:“我当初说这话,也是为了让你力争上游……”
裴照也不说什么,只把脸侧过来,凌波正骂人,被他忽然凑近吓了一跳。
“干什么?”
裴照指指自己的耳朵,见凌波不解,转过脸来朝她笑:“瞧,耳朵都起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