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脚步声停在沙发侧边,站在这个角度,她已经看到了——她缩在沙发后紧挨着墙壁的狭小空间里,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玛丽粗鲁把她扯出来带到桌边,她热好了牛奶,还有一份土豆煎饼,但她面前这个脑子不清醒的小孩只是呆呆站着,好像不会自主动作,而玛丽也不管她吃不吃,给了她两个小时。

    她也许是出去打牌了,回来时身上沾染着烟和酒水的味道,表情很不好,见到餐桌上原封不动的食物漠不关心。

    玛丽再次把小孩从沙发后拽出来,拉着她到洗浴室也不给她脱下身上脏污的衣服,直接打开花洒给她从头往下冲洗,一开始的冷水浇到她身上也只是瑟缩了下,等洗到一半的时候玛丽才嫌恶地上手给她脱掉衣服和洗头发。

    没什么好洗的,她只是衣服脏污、头发也沾了些泥灰,倒是皮肤很白也瘦得有些过分,大概那些人就喜欢养这种没有反抗之力的小宠物?

    玛丽洗完了她,态度随便地带到卧室,更懒得给她吹头发,直接转身走掉了,她把厨房和洗浴室的卫生收拾完了就出门,并不在这里休息。

    于是就这样过了两天半,在深夜里小丑来找他新的玩具时,竟然遗憾地发现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玛丽·米勒不在,而他走过了每个房间也没看到那个孩子,但他可不认为她不在。

    他手里握着一根染血的撬棍,一下下敲打在自己手心,漫不经心地在几个房间里巡游,脸上狰狞的笑容越扯越大,“我的甜心、喔不,不听话的坏孩子,你藏在哪了?”

    “让我猜猜看我会在哪找到你?”

    那么门后会藏着人吗?他看过了不是吗?门后根本不可能藏住人,但是他挥舞着铁撬棍狠狠砸在浴室门上发出一声巨响,不止是门框被砸扭曲了,还有磨砂玻璃碎了一地,而他的皮鞋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就像是经典但老套的惊悚片那样,他不是杀人魔但可能比之更可怖,屋外有人不满他的作为,而小丑的回应是拔出枪朝大门和窗户各射了一发子弹,吵闹的抗议声便戛然而止。

    屋内他慢慢哼着古怪曲调,撬棍弯曲的尖头被他垂下,轻轻敲击着墙壁或什么物体,他可不急,有足够的时间来玩这个小游戏。

    “你在哪呢?在哪呢……”他拖着撬棍来来回回,然后突然暴起打烂了客厅里的台式电视,一下一下用力把那死板的大家伙打掉外壳、让它烂成一地残渣。

    电器坏了,发出滋滋的声响,而他最终停在卧室门口。

    “我猜你会在这里,你只会在这里。”他发出断断续续的笑,那份由衷的喜意根本抑制不住,而他也没想克制。

    而在卧室床底下最里面的位置,她就蜷缩在这里,半昏迷着,恢复了一点微弱意识是因外面发出的巨响将她震醒,而此刻迷蒙的视线看到一双扣着白色鞋罩的皮鞋停在床边,遮住了能反射进来的不多的光。

    视野暗沉下去,皮鞋的主人似乎踮起了脚,而很快一个尖尖的下颌落下来,紧接着猩红嘴唇和惨白至极的脸,他的眼珠子诡异地转动着,一下就落在了她身上。

    小丑说道:“找到你了!”

    他用撬棍勾住她的衣服把她扯出去,距离靠得近了,于是浓烈的血腥味和其它乱七八糟的味道全都进入她的感官,但她没有反应。

    仍旧蜷缩在地上的孩子比之前更虚弱了,她看到面前这个危险可怕的男人,看到他手里拎着染血的撬棍,看到他衣服上都有着喷溅状的深色血迹,她睁着眼很累,再次昏睡过去。

    套着皮手套的手落在她下颌处,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哪怕他再用力她也没有醒过来。

    他的观众、他的伙伴失去了意识,小丑撇着嘴角只觉得扫兴,但显然他对这个格外不同的孩子还没腻味,她还没有满足他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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