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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说话,这沉默的氛围让你紧张起来。

    “就是这里,小姐。”

    工作人员替你开了门。门很厚重,似乎是特制过的;而门后的地面就是一小摊血迹,看起来已经干涸。周围的摆设也凌乱不堪。

    ……这是什么酒店凶杀现场吗?!

    你鼓起勇气,小心地迈步防止踩到血迹。

    待你进入房间后,门忽然被无情关上。

    你立即回头看向房门,一瞬间门后可怖的抓痕让你头皮发麻。

    这关门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如同一道惊雷。你回过头来,也不敢动了,似乎走过门口这段长廊,就能看到被关门声惊扰而苏醒的残暴怪物。

    *

    打算先吃药渡过这段时期的米歇尔凯撒,显然低估了这个匹配度的力量。

    在咨询过私人医生后,他察觉药的用量还是少了。跑去蓝色监狱见了你一面后,他更加感觉药物正在快速失效。

    “再增加用量的话,会对哨兵身体伤害很大……”

    凯撒点了点国际条例中的一条:

    “这个,绝对通用,是吗?”

    “是,只要有证明,全球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强制执行。”医生迟疑着给出建议,让他自己做出决策。

    “但是办手续这段时间,你只能靠自己,任何辅助镇定剂和催眠剂都无法注射入焦躁状态的哨兵身体。”

    更不要说使用对身体伤害极大的催眠气体了。俱乐部决不允许用在哨兵球员身上。

    “那就用这个方法。”

    “你确定吗?”医生又追问了一句。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凯撒想。

    他只需要忍耐一下,就可以等到你,三天时间也足够拉近和你的关系,为什么不选?

    凯撒已经确认了你对他的重要性,欧洲哨兵管理总部也确认了。

    回到德国后,他们会定制更为详尽完美的计划。

    但是现在独自在酒店等待的米歇尔·凯撒后悔了。

    彻底停药后,被提前关入酒店的凯撒在半天后彻底失控,以至于分离焦虑鉴定书几乎立刻就出具了。

    大脑不停搜刮着与你有关的、少得可怜的记忆,眼前几乎也出现了你身影的幻觉。他渴求你的拥抱,哪怕是说一句话、或者是安静地注视也好……

    这感觉让他暴躁不安,又让他觉得可笑。暴虐的基因随之唤起,凯撒咬牙切齿直到嘴唇出血,抓着门直到指甲面目全非,鲜血滴落。

    手背的皇冠纹身也狼狈不堪,皮肤上偶有几道突兀的抓痕。他已经三十几个小时没有睡好觉了,面色疲惫,眼神却愤怒而清醒。

    凯撒意识到,没有管控的分离焦虑,就是哨兵的自残。

    向导在哪里。

    她是不是抛弃我了?为什么她还不出现?

    残存的理智燃起怒火,叫嚣着要战胜哨兵的本能。凯撒控制不住地反复想这些,情绪愈发强烈。

    他要自己熬过这该死的分离焦虑期,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去触碰!

    这简直就是哨兵的天敌。

    进入图景没有任何用处——

    直到凯撒听到门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