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加入特罪署纯粹是对犯罪手法和动机感兴趣。”他注视着白世舟:“当然,还有对白署长强烈的头狼人格感兴趣。”
白世舟愣了一愣。
昏暗灯光下,章典的目光柔和、冰冷:“我知道你出生在严格的军人家庭,祖辈的异能体皆是北极狼,你没有兄弟姐妹,理所当然被当成下一代头狼来培养长大,你的童年没有获得过一件孩子该获得的玩具。”
白世舟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没有人愿意被分析。
可一向礼貌的章典没有停下来,“你不负众望地成为军人、署长、英雄,就像头狼一样带领着特罪署守护你A市的领地,你优秀强大,无法容忍任何民众受到侵害,是所有人心中头狼该有的样子,所以我从前很好奇你的性格底色是什么?你的阴暗面什么时候会战胜头狼人格?”
“章教授。”白世舟终于忍不下去地站了起来,他也看清了那本黑色册子里面是一页一页的皮料展示,章典的手指在轻轻抚摸那些皮料。
“无意冒犯,我只是想解释清楚你关于我为什么不回特罪署的提问。”章典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皮料,微笑着看着他,突然说:“我最近想做一张新沙发,可惜始终找不到满意的皮料。”
他遗憾地翻看着每一张光滑的皮,不是太软太细滑,就是太粗糙。
短暂的安静中,他的手环亮了一下,屏幕显示是一张图片和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章教授也不想你的异能体是触手这件事人尽皆知吧?】
他的手指停了下来,点开那张图片,听见白世舟说:“章教授对惩恶扬善没有兴趣,但或许有一天我和你都会成为受害者。”
受害者。
就像现在,他似乎遇到了敲诈勒索犯。
他惊奇地看着自己的图片,又产生了一种被“强行侵·入”的感受,这是他第二次体会到这样的感受,还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令人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