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褚青绾在昨晚一事上算得上无辜,甚至是无妄之灾,但只要是入了这宫廷,便都是利益相悖者,况且这褚才人还生得这般好颜色,让一些人不由得心生忌惮,如此一来,她们自然也乐得看戏。

    李美人生怕褚青绾听不懂一样,将何修容的话补充完整:“如果不是昨晚二皇子突发高烧,想来昨晚褚才人也不会空等一夜了。”

    褚青绾昨晚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幕,她也不觉得难堪。

    昨晚的情况,不论落在谁身上,她不觉得对方的结果会和她有什么区别。

    褚青绾对上李美人的视线,她弯眸笑了笑,很快作罢,姣姣的眉眼轻轻地蹙拢着:

    “二皇子高烧是谁都不愿看见的结果,嫔妾纵是才入宫,也是知晓其中轻重的。”

    李美人见她脸上神情不似作伪,一时之间如鲠在喉。

    她是不信褚才人的话的。

    真是虚伪。

    她还欲说什么,提花帘忽然从外被掀开,有人浩势荡荡地走进来,声音不轻不重,却是砸在众人心尖上:“褚才人不愧是名门之后,就是比某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要得体知礼。”

    李美人脸色骤然生变。

    褚青绾轻微地眯了眯眼,她转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一女子被宫人扶着走进来,她没有浓妆艳抹,也没有刻意戴着满头琳琅的首饰,甚至脸上还有些苍白,像是一夜未曾休息好透出来的倦色。

    即使如此,她浑身气度依旧让人不敢轻视,眉眼透着矜贵盎然,她轻飘飘地斜睨向众人,四周没人敢对上她的视线,李美人更是死死地垂下头。

    褚青绾瞬间了然,这位就是宠冠后宫的愉妃娘娘。

    等愉妃娘娘落座后,众人立刻起身行礼,愉妃轻微颔首:“都起来吧。”

    在褚青绾以为刚才的事情过了时,愉妃娘娘陡然勾起一抹冷笑,漫不经心道:

    “李美人日后再管不住那张嘴,本宫不介意好好教教你宫中的规矩。”

    李美人吓得脸色煞白,忙忙起身:“嫔妾定当谨记娘娘教诲。”

    李美人下意识地朝何修容看去,何修容忍不住地气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何修容按住心底的情绪,还是抿出一抹笑,替李美人说情:

    “她就是个嘴笨的,愉妃娘娘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愉妃扫了眼何修容,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李美人见状,赶紧坐了回去,再也不敢乱说话。

    褚青绾默不作声地看着这场风波,愉妃刚到朝和宫,却是能知道事情是由谁挑起来的,也不知是恰好听见了,还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

    殿内安静了片刻,愉妃似是倦得难受,一直懒散地靠在位置上。

    褚青绾不由得疑惑,难道昨晚真的是二皇子生病了?

    片刻,内殿传来些许声响,帘子被拉开,周贵妃终于姗姗来迟,她一抬眼,就见到殿内都坐满了请安的人,眉眼的笑意稍许浓了些,她坐了下来:

    “今日是新妃们第一次来请安的日子,本宫也没有好嘱咐你们的,只是记住一点,安分守己和替皇室开枝散叶才是最要紧。”

    底下一群新妃们立即起身应是。

    愉妃见周贵妃这般姿态,眸底闪过些许嘲讽。

    中宫久久没有主位,周贵妃又管理宫权太久,她或许已经混淆了自己和皇后的区别,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一介宫妃。

    殿内二皇子刚刚退烧,愉妃不耐烦在这里听周贵妃装模作样,她抬手懒洋洋地按了按眉心:

    “贵妃如果说完了,臣妾就先告退了,二皇子身体不适,臣妾还急着回去照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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