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帛夕应了一声点点头,仔细回忆了下薄彦的长相,不期然地又想到他昨天不穿上衣躺在沙发的画面。

    她有点想说其实不光是脸好看,他好像身材也好。

    晚上回去,薄彦照例不在。

    颜帛夕吃过饭在楼下陪赵姨说了会儿话,再上楼刷了部电影。

    很治愈的文艺片,两个小时的电影,她哭了三次,结尾女主的独白太打动人,她抱着平板窝在沙发里,眼泪扑簌簌地掉。

    电影终于结束,她抽纸抹泪再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十一点。

    哭了太多次,这会儿身体有些缺水,她按了按嗓子,从沙发坐直,轻咳两下,确实渴了。

    平板收起来,长发随便挽了揪揪,想下楼拿瓶苏打水。

    拿了水再上来,却在房间门口遇到薄彦。

    男生穿着深灰色T恤,袖管露出的手臂结实有力,头发挂着水,像是刚洗完澡。

    水珠从发梢滴到脖颈,顺着领口滑进去,在深夜这个时间点染着些暧昧和性感。

    两人对上视线,颜帛夕习惯性地抬手点下巴,打了招呼。

    薄彦眸光从她脸上扫开,敷衍地颔首,没有多余表情。

    擦肩而过时,颜帛夕想起来下午买的手环。

    都送出去了,只有给薄彦那根还在她的背包里,初来乍到,她习惯送人东西,以前初高中开学,父母还会让她给室友带礼物。

    “你等一下。”她喊住薄彦。

    已经走出去的男生闻声停脚,转回来。

    颜帛夕打手势:“我有东西给你。”

    她的卧室就在两人站的斜前方,她进门拿东西,薄彦倚在走廊的栏杆处等她。

    她走得着急,进房间时没带门,从薄彦的方向能看清她房间的陈设。

    四角都是半圆形的床,米白色的床品,纯色,没有任何繁杂的花纹,靠窗的茶几沙发也是相同色系,下面铺了一片毛绒绒的浅灰色地毯,胡乱扔了几个玩偶,其中一个是雪白的兔子抱着胡萝卜。

    和他房间的色调不一样,一切都软软的,暖烘烘的。

    他搭在栏杆的手往后收了收,轻咽嗓,全身上下都像被鸡毛掸子撩过似的,又开始犯痒。

    真他妈服了。

    精神忪怔间,女孩儿已经从卧室出来,几步走到他面前。

    又是那种淡淡的,别人都闻不到,只有他能闻到的香气。

    他两只手抄在裤子口袋,松散地后靠站着,没再跟自己的精神做无用的抵抗,任凭自己享受这惹人沉溺的气息。

    神情放松,几乎溺在里面。

    颜帛夕在他身前半米的地方,右手伸出,掌心向上摊开,手心里躺了一个纯黑色的皮质手环:“送你的。”

    薄彦落眸,睇了一眼那东西。

    他记忆力好,什么玩意儿多看一眼都记得,这东西他记得学校门口的文创店有,卖得死贵质量还不好。

    去年吴文宇他妹拉着他们去看,他嫌弃地站在一边,等了那对兄妹半个小时。

    看男生眼皮耸拉,只看不动,颜帛夕以为他没听到,右手往前递了递,提醒似的唤他:“薄彦。”

    他抬头,目光落过来。

    有一瞬间,颜帛夕感觉他的视线很有质感,拢着她,像是要把她吞进去。

    她心神一颤,不自觉地想后退,轻声,这次带了疑问:“...薄彦?”

    她声未落,面前的人眸光已经偏开,仿佛刚刚的侵略性只是她的错觉。

    他没接她的手环,反倒是提起前两天在庭院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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