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女帝宠爱的控鹤府官员。

    所以姑母对他也不是全然放心吧!

    “人生贵适宜,敦伦之乐,人之常情,我为何不能如此?”

    他还是喜欢如往常一样,端着一盏茶,独自品茗,樱红的唇瓣显得格外潋滟,唇角边戏谑含笑,眼神中是不屑的骄矜傲慢。

    “邱将军,还要进去搜吗?”

    “不敢!”

    邱神绩道了一声,对身后之人挥手道:“都出去!莫要打扰到了萧中丞雅事,去别处搜寻!”

    “喏!”

    邱神绩带着几分疑虑,率众而去,门外脚步声与马蹄声渐行渐远,但夜里的喧嚣还是不断。

    武陵越看了一眼萧慕宸,又用余光打量了一下房间内幔帐翻飞下所掩藏的一道倩影,就见一截雪白的藕臂裸露在外,那白嫩的肌肤上亦是嫣红点点。

    “告辞!”

    武陵越羞红了脸离去。

    萧慕宸这才回到卧房内,但见床榻上的人已然褪去了一身带有血渍的夜行衣,露出平日里所穿的素色白袍。

    她十分利落的跳下榻,站起身,再次近在咫尺的站到了他面前。

    “萧中丞配合得极好,多谢你替我解围!”

    萧慕宸面色微赧,瞥了一眼她将自己掐得嫣红的手臂,暗叹:真够狠的,对我狠!对自己更狠!

    “周兴当真已经死了?怎么死的?”他问。

    “是!死的不能再透了,死在了他自己所创造的瓮刑之中!”李灵桓指了指自己,“我杀!”

    “明日,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今日,你还得帮我一个忙。”

    萧慕宸有些好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帮你的忙?”

    “就凭我们刚才已经同床共枕过了,你也替我隐瞒了那位内卫府副都督以及金吾卫大将军,现在你我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总不会出卖自己的盟友吧?”

    “你这小女郎……怎一点也不害臊?”

    李灵桓瞧他略有些羞红的脖子,不禁笑了一笑,又暗道:糟糕!这身体是慕容桓的,我不能乱来!

    这时,萧慕宸问:“你想要我帮什么?”

    李灵桓正色道:“去一趟国子学附近的行云馆,我得给苏家人一个解释,明日还要给大理寺一个解释!”

    ……

    行云馆乃是国子学附近一处少年学子们专门比拼吟诗作赋的地方。自唐以来,便极重诗,哪怕是科举考试中,诗考也是极为重要的一项。诗作得好,得人举荐,也能做官。

    当今圣人也是极重诗之人,当年李敬业谋反,骆宾王作为李敬业的拥蹩,便专门写了一篇慷慨激昂又恣意汪洋的《讨武曌檄》文,文中将女帝武曌喷得是狗血淋头,但武曌在听到檄文内容时,也不禁为其卓越不凡的文采所心折,说什么都要见见这位大才子一面。

    但可惜的是李敬业兵败被杀之后,骆宾王便自此失踪了,有关于他的传说也成了文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传奇。

    唐初以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为首,所作的诗一改南北朝时颓靡绮艳的诗风,开创出一种更胜于永明体的繁华诗篇。

    不过,作诗也是有风险的,十五年前,正值意气风发的卢照邻因为感慨长安城的繁华而有感而发,落笔有神写了一首颇具权贵阶层骄奢淫逸气息的《长安古意》,其中一句“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竟被武三思认定为是嘲讽,因此而锒铛入狱。

    李灵桓随萧慕宸来到这行云馆时,一些少年学子们也正在作诗,其中一人写道:魏家雕栋冲天起,一曲笙歌九万里……

    有人不禁就笑道:“裴七郎,你莫不是要效仿一首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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