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你在人家的屋子里守了一夜?”
“当然也不是,我对她的人也很好奇,还有……她说我的头发因病而发白……”
提到这一点,玄羽便神情凝重的蹙紧了眉头:“郎君,要不要我将这小女郎请到你家里去,给你看看这是什么病?”
萧慕宸脸色一沉,极为冷厉凶狠的瞪向了他。
玄羽赶紧改口:“郎君您随意。不过,这小女郎她确实很奇怪啊,昨夜前一刻见着还好好的,单纯可爱的跟只小狸猫似的,怎么突然就翻脸了,而且翻脸之后就要杀人,太可怕了,前后判若两人呐!”
“因为……她也有病!”
说完这句话,萧慕宸便沉默了下来,端至唇边的杯盏也倏然一顿。
“有人来了!”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着官服的女子身影映入眼帘。
螓首蛾眉,肤如春雪,面若朝霞,眸似秋水,整个人沉淀着书香的雅韵,似婉约春风,又如云间孤鹤。
她是圣皇陛下身边的女官,专门草拟诏书,深得陛下信任。
玄羽立即恭敬的拱手道:“上官待诏?”
上官婉儿看了玄羽一眼,便将目光转投到了萧慕宸身上:“萧中丞,圣人要见你!”
……
如今的大周,虽然京师还在长安,但女帝为了摆脱那些世家门阀的控制,便将政治中心转移到了洛阳,在此建了巍峨的紫薇城皇宫。
一年之前,圣皇陛下便是在紫薇城的正南门即则天门前登基为帝。
至今这道门前还凝聚着凛冽的肃杀之气,无数身着明光铠手持枪戟的禁卫军林立。
萧慕宸随着上官婉一起经过则天门,一路走向皇宫深处,直到来到乾元殿。
女帝已着宽大的冕服,在殿中等待着了。
已经年逾花甲的女帝因为保养得当,私毫不见这个年龄的老态龙钟,甚至不怒自威,自有一股凛然冷酷的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臣萧慕宸,拜见圣皇陛下!”
萧慕宸正要跪伏,却听女帝道了句:“起来吧!不必这些虚礼了!”
“喏!”
“朕听说你昨夜在思恭坊百花楼中呆了整整一夜?”
“是!”
“为何?从前未听说过你好此处?”
“昨晚深夜回归,途中遇到两名无家可归的小女郎,一时心生恻隐,便引她们到万花楼中住了一晚,也是臣闲来无事,便寻了一点乐子罢了。”
“哦?这百花楼是什么地方?她们不知,你难道也不知?竟带两个小女郎在那里住一晚?”
“青楼,隶属教坊司!”
见这青年如此认真的回答,女帝有些气笑。
“行了,朕又何须你来告诉朕!”女帝说罢,便扶着上官婉儿的手起身,又语重心长的续道,“子城,你是朕一手栽培并提拔上来的,也是朕的北门学士中唯一留下来的一位,从你十二岁起,朕苦心教导你至今已有八年。如今你刚刚才及冠,朕便让你来做这御史中丞一职,为朕监察百官,广纳寒士,但你,也要严格约束好你自己,莫要被群臣们抓住把柄!”
“喏,谨遵圣人教诲!”
女帝微一沉吟,忽将话锋一转:“裴居道的案子查得如何了?最近的神都可是不太平啊!”
裴居道乃是“孝敬皇帝”即已故太子李弘的岳父,出身于河东裴氏大族,自太宗皇帝建国以来,河东裴氏出了数位宰相,裴居道便是其中一个,只是在女皇称帝之时,河东裴氏大多站在了女帝的对立面,裴居道与裴炎一样被周兴、邱神绩等酷吏诬陷,皆以谋反之罪名被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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