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穿着长衫的书生,各个都带着马车和车夫,于是点头道:“竟是上京赶考的举人老爷,失礼了,快些进来,外面风雪大。”

    几人闻言连连回礼:“差爷客气了。”

    庙宇内早早就升起了火,几人一进屋就感觉到一股暖气袭来,瞬间浑身一哆嗦,舒服得差点呻吟出来。

    仔细看去庙宇内除了好几个护卫外,竟还有妇孺和老人,看样子明显就是一大家子人进京。

    几人顿时明白,这不是回京述职而是回京升职的。

    机会难得,可得认识认识.....

    “后生齐轩,见过大人......”

    “后生罗毅,见过大人.....”

    几人纷纷行礼,连那年纪最大的杨姓举人也跟着行礼道:“后生杨杰见过大人。”

    行礼间他们也都打量了一下对方,那穿着官服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二三出头的样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要当京官了,真是让人羡慕,他们之中年纪最大的杨杰今年都三十五了,这一次会试能不能过都是一回事呢,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下场参加会试,心中也就三五成把握。

    年轻的官员倒不端着,连忙起身回礼:“各位不必客气,来,赶紧过来烤火先暖暖身子,柳伯,给他们盛碗姜汤去去寒气,可别让咱们大晋未来的进士病着。”

    几人闻言心情顿时大好,纷纷再次行礼笑道:“借大人吉言!”

    “几位学弟都是哪个书院的?”

    这庙宇内的正是张瑞一家子,此时能遇到一群赶考的书生,张瑞心情也好了不少,毕竟这荒山野岭突然出现一座神庙他也有种不安生的感觉,有赶考的书生露宿,说明这里应该是个被读书人常借住的地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禀大人.....我们几人都是北地豫章书院的。”

    “原来是豫章书院的学弟。”张瑞闻言微笑点头,豫章书院名声他自然是听说过的,与南方的白鹿书院齐名,北地有才学的子弟,大多都会在此书院就读。

    “大人听口音不像是北方人。”

    “嗯.....我江南那边的,之前在富川任职,如今年满三年回京述职。”

    “富川?”杨杰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可是张大人?”

    “你认得我?”张瑞有些好奇的看了过去。

    “哦,只是听老师说起过。”杨杰笑道:“富川卷入了大事之中,县令大人据说救了皇子殿下,被推荐入京。”

    另外几个书生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前几日是听说幽州边缘有个县城出了大事,还牵扯到了太子殿下,没想到便是眼前这位县令大人。

    “侥幸而已。”张瑞笑了笑,看向那姓杨的书生,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莫名。

    “大人客气了,能在那样的事情里立功,绝非侥幸,斗胆问一句,大人......可是那边的人?”

    这话一出,几个书生脸上神情明显有些僵硬,那边的人是书院里一种常用语,用来划分人群的。

    书院有两种人,一种是正经人家的学子,只习文,靠着经学立身,另一种则不一样,他们虽也攻读经学,但却不是靠着那个立身的,同是文人,但那群人与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难怪一个区区七品县官,居然有一整队的官差护送,原来是术士!

    “算是吧......”张瑞拿起旁边的热茶饮了一口,不在意道。

    几个书生闻言互相看一眼,便不再说话,显然没了刚才的热诚。

    清高的文人大多不喜欢这群带着邪祟的同窗,即便他们知道,朝廷重权都在这群带着邪祟的人身上。

    尤其是现在,荒郊野外,遇到一个身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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