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散了散了,我们要给病患看病。”老大夫见大伙直接将他这当茶馆了,脸有些黑。
那些人散前还意犹未尽地感慨,“所以说不仅是这女子嫁汉时,眼睛要放亮堂点;就咱们汉子娶婆娘时,心眼也不能含糊。那些个心思歹毒可要不得!没命不说还可能断子绝孙!”
薛氏被气得满脸通红。今儿,她面子里子算是都丢了个干净。
她眼睛一闭,“大夫,你要治便治,不治拉倒!反正我是没钱拿给你们医馆。”
“死人的安葬费难道还能比活人救命钱更重要?你信不信,今儿你就这么带着这孩子走出我们回春堂的大门,大家的唾沫都能淹死你!”
老大夫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薛氏最后被逼的留一两银子在回春堂,然后去等陆天行的牛车回家。
被丢在医馆里的陆拾玖在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好后,她提出要帮老大夫炮制药材来抵医药费。
“你这么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孩子懂什么药物炮制?”老大夫根本就没把陆拾玖的请求放在心上。
“我之前有跟我们村里的刘爷爷学过,他是我们附近医术最好的郎中。”陆拾玖不服气道。
“那你学了多久?”老大夫问。
陆拾玖举出一根手指头。
老大夫甩袖冷哼一声,“仅学一年就觉得自己可以出师了?你当我们医药是那么好学的!”
“是一天。”陆拾玖解释道。
“不可理喻!”老大夫觉得自己被一个黄毛小儿给羞辱了,气得一甩衣袖走人。
后来老大夫在看病时,陆拾玖就在一边看着。药童抓药,她也去瞅瞅。没人抓药间隙,她便去将戥子拿在手上研究。
到了下午她就把所有的流程摸了个七七八八。
当药童去茅厕暂时离开一会儿时,陆拾玖见有人递过来一张处方。
她立即踩着凳子爬上柜台,将处方拿过来看。见处方上的药材大都处在药柜的低位置处,她半点没犹豫,飞快地将所需的药一一称好。
“欸欸,你干什么呢!”老大夫刚看完一个病人,转下僵硬的脖子,不期然看到陆拾玖站在柜台前忙活,吓得亡魂大冒。
“抓药呀!”陆拾玖站在凳子上甩了下胳膊,一脸地理所当然。
“不是,你懂抓药么?”老大夫压着火气问。
“就是,就是!我都是跟在师傅后面学了三年才被允许独自抓药。你个小破孩凭在医馆里看几眼就敢胡乱抓药。想屁吃呢!边去,别捣蛋!”匆匆赶来的药童见状忙将陆拾玖挤到一边去。
“抓药不是挺简单的么?怎么要学三年?”陆拾玖有些难以理解。
“简单?”老大夫气笑了,“光是这处方你能看得懂么?”
“我识字的!”陆拾玖强调。
老大夫拿起柜台上的处方与旁边的药材对起来,一边对一边问:“那各个品种药材所放的对应位置你记得么?”
“只要我看一遍都会记住的!”
“你就吹吧!真当你过目不忘呢!”药童闻言冷笑几声。
“等等,这孩子可能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老大夫将处方上的药材与柜台上的药材对完后,身子一歪。
竟一个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