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色不忿的妹妹,和声道:“咱们先赶紧去。你莫要当庭与父皇有所冲突。”

    大公主冷哼一声,甩袖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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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德帝高坐龙椅,垂首俯瞰着跪地叩拜的朝臣,最后视线缓缓扫过前排站立的儿女,不急不缓开口:“诸位大人耳聪目明,也该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此,诸位爱卿觉得朕该如何处置呢?”

    此话一出,偌大的宫殿一片死寂。

    谁也不敢做出头之人。

    毕竟崔恩侯是个疯子,要挖坟的,挖太、祖爷的坟(开国武勋陪葬皇陵啊)!这种横的不要命的,手里还有丹书铁券!

    还两——开国七位国公,太、祖爷每家赏了一块;武帝赏了崔镇一块。

    “诸位爱卿既然哑了,那便朕下处罚了,荣公——”明德帝话语故意拉长了些,果不其然就有人出列了。

    “末将镇国侯,求您看在两代国公为国浴血奋战的份上,看在崔恩侯幼年为将军家属遭受数回刺杀的份上,饶崔恩侯一命。”镇国侯屈膝跪地,字字泣血:“求您看在无数武将在外戍边,子嗣在京却依旧要遭刀剑刺杀的份上,宽厚家属一二。”

    这话一出,在朝的武将互相对视一眼,而后齐刷刷一起跪地:“求皇上您开恩。”

    眼瞅着开国武勋全都跪地,其他新贵武将也齐齐跪地求情,似乎异常团结。文臣中有人气愤不已出列:“尔等是挟功自傲,结党营私?”

    “李大人这罪责过重,若说结党营私那也少不了本王。”福王爷闻言满脸愠怒,颤颤巍巍出列:“你们礼部有什么资格琢磨大公主及笄?当我皇族宗正寺是摆设不成?!”

    说罢,福王爷匍匐跪地,行全了大礼:“皇上,一声声皇族颜面,那是祖宗浴血奋战,为国为民而来!而不是用在跟武勋子弟抢地盘。说难听些就崔恩侯那手不能提的弱鸡模样,搁村里,咱家闺女要是真拿了荣府的地,那叫夺绝户财了!人人都得一口唾沫骂死咱们司徒家啊!”

    字字似用尽了全部力气呐喊,以致于带着带血的悲戚与肃杀。

    明德帝闻言,扫过神情依旧带着些淡漠,似乎只关注自己的颜面的儿女,眼里带着些伤感,沉声道:“福王叔说得对,朕昔年既敢逼宫,既有人愿追随朕,亦也是朕戍边五年!”

    冷不丁听得皇帝亲口提及血雨腥风,令人诟病的上位史,跪地的福王都有瞬间的惊诧,骇然抬眸看了眼明德帝。

    就见龙椅上端坐的帝王,嘴巴一张,吐出一连串完全让人始料未及的话语:“我朝开国都未狡兔死走狗烹,到朕岂会自毁城墙?”

    “将军为国戍边为国浴血奋战,明文规定各项嘉许,朕又岂会更改?即便子孙不孝,那也是人自己家务事。作为朝廷作为帝王若将定下的赏赐夺回来,岂不是毁了帝王的金口玉言?!”

    福王一怔。

    另一边武勋们闻言早已再一次齐刷刷跪地,一声“吾皇圣明”喊得又响又亮。

    听得震耳欲聋,似能直冲云霄的呐喊,明德帝笑笑:“经此一事,朕对皇子公主开府建府一事也有些深刻的认识。诸位朝臣既觉崔恩侯不配居住府邸,那自也会觉得皇子龙孙不配居住千百亩的府邸,享受百姓供养。所以他们也得干出些实绩才让人心服口服。”

    闻言皇子公主们,尤其是皇子的外家们眼皮一跳。

    “故此朕决定,所有皇子公主开府,尤其是皇子上朝听政前去宁城为守城士兵三年!”明德帝不容置喙,抬眸横扫朝臣,带着摄人的威严:“天子守国门,从此为定例!若是区区三年戍边都无法坚持下来,诸位朝臣可莫要琢磨着从龙了。这样窝囊废不配是朕的儿子,将会驱逐皇籍!”

    皇子们:“…………”

    满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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