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就见崔琇的嫡亲哥哥反而一脸同情的看着他,张嘴道:“高兄,我这弟弟平时闷葫芦一个,一到学习,那简直就是话匣子,能从早到晚叨叨叨叨的。”
崔瑚也与有荣焉着:“每天起床就背书,比公鸡打鸣还准时。我爹要是有这份毅力,咱们就不用在这干等了。”
高凤听得一句比一句直白,但眉眼间全是骄傲的两个哥哥,遮掩住眼里的一丝羡慕,含笑:“那……那我就厚颜无耻,考考琇弟弟了。”
崔琇红着脸重重嗯了嗯。
崔家没救了,家丑扬的!
瞧着愈发红透了脸的崔琇,配着人白润的脸蛋,倒是愈发粉妆玉琢,可爱的紧。高凤忍住自己抬手想摸摸人脑袋的冲动,带着些希冀开口:“治本于农,务兹稼穑,下一句是什么记得吗?”
崔琇淡然:“俶载南亩,我艺黍稷。税熟贡新,劝赏黜陟……”
高凤看着一口气不带喘,背诵的一字不差的崔琇,双眸一震:“琇弟弟莫不是过目不忘?”
崔琇谦逊:“我不过鹦鹉学舌罢了。”
说话间,他便听到了外边仆从通传的声音:“老爷到。”
闻言,他狠狠吁口气,踩着小凳子,打算从比他腿还高的楠木交椅上缓缓爬下来,给崔恩侯行礼。
但当撞见踏进门口的崔恩侯,他忍不住瞪圆了眼。
崔恩侯打扮的……打扮的像是状元郎,带着春风得意独占鳌头的傲然,眉眼生辉。举手投足间端得百年世家才能培育出来的绝代风华。让人不经意间就想起了俞嬷嬷的那一句感慨:可我家哥儿长得好啊,闺阁小姐都中意呢!
想着,崔琇眼角余光瞄了瞄同样被震撼住的哥哥们,小心翼翼踩稳了凳子,踩稳了地面,弯腰行礼:“大伯。”
崔瑚崔琮回过神来,行礼。
高凤也弯腰。
崔恩侯瞧着一个赛一个俊貌的小年轻,颇为开心,一挥手:“走,报名去!”
边走,他还边点名要求着:“高凤啊,我听说你还擅长画画是不是?到时候记得眼睛睁大,把周围人知道我要参加科考的反应画下来。”
“想想,我也算本朝,不,自打科举诞生以来唯一一个爵爷考生了!”
“能名垂青史了!”
“不枉我一大清早就起来打扮!”
崔琇闻言倒是明白自家大伯为什么迟到了。
感情打扮的跟个花孔雀一样,就是为入画!
哎。
就在崔琇觉得自己内心很胆大包天腹诽嫡亲大伯时,便听得大伯亲儿子幽幽道:“爹,我听说报名登记还要画小像。”
“所以我才打扮的这么好看。”
“要净面。”崔瑚道:“按着规矩,不能涂脂抹粉。”
崔恩侯闻言,眼角余光瞄了瞄高凤。
高凤弯腰:“回荣公,草民是素面。”
崔恩侯:“我不管,反正本国公要先震撼住所有人!否则我就不去报名不去考试了,我要翘考试!”
听得崔恩侯的自称以及威胁,崔琇再一次在心理偷偷自我宽慰一句:感谢大伯。
若非大伯,他作为小三元,说实话都没关注过科考互结作保这些程序,更不知道堂堂一个国公一个家主还能撒娇威胁的。
腹诽着,崔琇瞧着终于过来的点穴高手,微微松口气。
嗯,还算勉强保住一些崔父的颜面。
一炷香时间后,六个人都坐上了国公的爵车。
哪怕六个人,但也宽敞至极,还容得国公爷气呼呼的横躺表示自己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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