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崔恩侯怀疑你是不是文曲星下凡了?
迎着上方传来的困惑,崔琇才恍惚回过神来。
垂首看看青石板路,崔琇昂头看看神色肃穆的崔千霆,反手摸了摸自己后颈肉。
果不其然,被拎着。
崔琇有瞬间有些小脾气,双脚乱登,挣扎着:“父亲,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像拎小鸡崽一样拎着我!”
“哟,几岁了,不是小孩?”
才四岁的崔琇迎着这声明显阴阳怪气的话语,带着崔家子弟大逆不道的风气,愤怒强调:“我都44个月大了!”
迎着人这一声很笃定很有崔恩侯无赖狡辩架势的话语,崔千霆想想先前被狗咬都不敢吭声的崽,轻笑了一声,顺手往草坪一丢。
感受某个人手臂方向的变化,崔琇机警无比,回想着就地打滚的姿势,一感受到后颈力量骤然失去便立马双手护头,弯曲身体……
后背依靠着草坪,崔琇嗅着入鼻的清香,缓缓放下自己的手,双眸亮晶晶的看向崔千霆:“父亲,我滚的好不好?可不可以下一个课程了?”
“你想想自己提前预警是前摔还是侧摔了?”崔千霆瞧着站直身,脸不红气不喘的崔琇,沉声指出人应对的不足:“前摔你动作标准,但侧摔你护头,胳膊肘得断。我能控制力道,但一出荣府大门,万一有恶人袭击你,你期待对方温温柔柔把你往茂盛柔软的草堆里丢?”
崔琇听得点评,哀伤一瞬,而后又精神奕奕抱拳,道:“多谢父亲手下留情,我会好好再练的。”
他每晚睡觉前都在后空翻呢。
“你还小,慢慢训练不急。我接下来重点盯你瑚大哥。他今年要参加秋狩。”崔千霆负手:“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么主意关于乡试?”
“有就直白说,没必要藏着掖着。”
听得如此直白的话语,崔琇昂头看看神色带着些傲然,浑身坚毅,笔直,似王者之剑,带着霸道光芒的亲爹,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才缓缓诉说:“父亲,孩儿听得多了也模模糊糊懂一些。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瑚大哥哥文章就带着些肆意,用词粗浅一些,琮大哥用词温和,引经据典。所以两人,不能互相代笔。可大伯有时候心疼瑚大哥哥就给他代笔。我分辨不出来,但是裴夫子一看就能看出来。因为文风一样,但是人生阅历不一样。”
谨慎着用着崔家能现实的例子佐证,崔琇双眸带着些希冀:“父亲,您……您要不要换个文风?”
“或者……或者用词稍微年轻些,就像高凤哥哥?高凤哥哥虽然文风犀利,可有些政见看法也停留表面。”
崔千霆缓缓与人四目相对,问:“我要是换了文风,有可能榜上有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