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由此介入大宁所有反常之事,大至国家命脉,小至衣食住行。

    甚至朝中大臣的小妾怀孕,都要请司天监帮忙……

    司天监术士谢青鸾,是个十六七岁的绿裙少女,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总能让人一见解千愁,很是明媚甜美。

    她是真正的天之骄女,出生以来一路坦途,活出了所有少女想要的样子,除了司天监内一点微不足道的传闻——

    据说她在官学就读时,曾遇到过一个欺男霸女,不学无术,和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的学渣,栽了有生以来唯一一个大跟头。

    当然外人不知司天监的传闻,三人之中,她依旧地位最为超然,性情也最为淡泊。

    此刻她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比丘庵惨案的卷宗,杏眼瞪得炯炯有神,小脸无比严肃,似乎正在苦思冥想。

    她掌心又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小丹炉,五指间光华流动,那丹炉就径自悬浮在她掌心上方,缓缓打着旋,很是神异。

    感应到目光,谢青鸾微微抬眸,无奈看着刚讨论完的两人。

    一个是被案情逼迫,早已乱了方寸的法家弃徒,一个看似干练,却是从诏狱中走出的锦衣卫武夫,指望他们破案?

    谢青鸾略一沉吟,脆声道:“刑狱司法,三司各有所长。此案没有当事人,案发现场也没有妖气,我司天监无能为力呀!”

    一句没有妖气,直接终结话题,三人重新陷入沉默。

    如果不是妖族,那他们就连怀疑目标都没了。

    甚至等于案发五天以来,大理寺毫无进展。

    崔光远只觉得脑袋离脖子越来越远,已经摇摇欲坠了。

    沉默着,沉默着,崔光远终于在沉默中爆发,暴躁地一拍桌子,怒道:“那凶手还能是什么,还能藏在哪?难道凶手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作完案又蹦回石头中了不成!”

    锦衣卫杨凤青却搓着下巴,若有所思:“此案不是还有个当事人吗,就是这教坊司的唯一活口,秦征!你们司天监没审过此人?”

    他摇头冷笑:“教坊司案,就是因秦征而事发,这厮主掌教坊司,却假公济私,叫所有花魁一起陪酒,还把我锦衣卫小旗官贺六打了一顿。贺六纠集兄弟们前来报复,这才发现了此案!”

    谢青鸾一怔,抿了抿红唇,神色古怪:“秦征……哪个秦征?”

    这个名字,让她芳心都跟着一颤,想起了一些极其难堪的过往。

    甚至那始终悬空的小丹炉,似乎也忘了旋转,叮铃一声掉落在地。

    她却毫不理会,五指虚空一招,直接将教坊司的卷宗摄到了面前。

    “一介武夫,早已审问过了!”

    崔光远诧异的扫了谢青鸾一眼,无奈道:“之前群臣请斩此人时,谢大人还在外地。不过此人对案情一无所知,毫无价值,也就按渎职罪斩了!”

    破不了案,陆公也会以渎职罪斩了我……

    谢青鸾却小脸僵硬,有些失神,低喃着:“斩了……”

    她随即收起嘴角的笑意,脸色一沉:“十三起凶案的唯一活口,崔大人觉得他无关紧要?你们大理寺审讯,怎知有没有遗漏重点?他能够存活下来的原因,你们可曾查明?”

    崔光远呆了呆,猛地抬头看了看天色,郁闷道:“已经斩了……”

    他心中有些后悔,也许以司天监手段,的确能问出一些线索。

    可惜案情来势太猛,他这五天始终都在案发现场奔波,忙得像个收尸小吏,在锦衣卫和司天监到来之前,几乎连梳理案情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不是杨凤青提及,他甚至已经忘了秦征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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