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辈十分提携。

    这件事交给他们去做,反而是最合适的。

    李用和暗道如今官家的手腕是越来越纯熟了,领着旨意离开了垂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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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回到府上的张道成派出的家丁,得到了皇城司已经撤出王安石府上的消息。

    皇城司撤了?

    难道张修媛已经帮着苏泽说话了?官家已经特赦了苏泽?

    不对啊,就算是特赦,也要有司奏明罪行,再由官家特赦。

    哪有连人都不抓就特赦的道理?

    张道成想不通,命令家丁再去查探,但总体来说是好消息,苏泽好歹不用去皇城司遭受那牢狱之灾了。

    张道成喊来侍女,对着她说道:

    “去和兰娘说一下,皇城司的番子已经撤了,苏泽应该没事。”

    接着张道成又叮嘱道:

    “事情尚未明朗,命令府内健妇好好看着兰娘,这几天不可出府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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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石府上,王安石的弟弟王安礼听到皇城司兵丁撤退的声音,连忙向兄长汇报。

    苏泽、王安石、曾巩三人却丝毫不在意,在曾巩写完陈情书,李用和匆忙去宫内呈给官家的那一刻,三人都知道皇城司要撤了。

    王安石、曾巩都不爱喝酒,苏泽也不愿意喝酒,三人就以茶代酒,开始谈天说地。

    一开始自然谈的都是经学。

    这一点上苏泽自然不敢班门弄斧,王安石那是日后给三经作注的猛人,虽然他的注解是“六经注我”,也就是用注解经书来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

    但是能玩“六经注我”的猛人,肯定是通读经义的。

    曾巩日后也是经学大家,现在虽然年轻,但是讨论经义都已经很深了。

    苏泽的前身不学无术,穿越者苏泽也只是泛泛而读,没有经过系统的经学训练。

    在这一阶段,他只是听着两人辩经,偶尔用后世观点应和两句,也让王安石曾巩二人眼前一亮,认为苏泽对经学研究“颇有新意”。

    但是年轻读书人,总不能一直谈论枯燥的经学。

    很快,话题又到了时政上。

    如今最大的问题,自然是西北之患。

    西夏李元昊狼子野心,将西线拖入到战事中,而宋军在几次西北之战中都损失惨重,甚至让北方的辽国都蠢蠢欲动起来。

    王安石激烈的说道:

    “西北之患,不在李元昊!党项蕞尔小国,之所以迟迟无法平定,原因都是在朝堂!”

    听到这里,苏泽不由的想起前世那些拿起键盘就冲锋的键盘侠,果然人都是要慢慢成长的,王安石如今才二十多岁,还不是成熟的政治家。

    西夏控制的区域在面积上甚至超过了后世德国法国,也不知道王安石为何得出蕞尔小国的说法。

    后世历史上,西夏一直撑到了蒙古杀到才亡国,绝对不是可以轻易平定的。

    如今汴京城中,对于西夏战事的看法,要么就是“速胜论”,要么就是“亡国论”,倒是也和前世互联网键政有异曲同工之妙。

    王安石又说道:

    “朝廷官员尸位素餐,禁军臃肿冗杂,这才是西夏战事焦灼的根源!”

    曾巩也微微点头,王安石看向苏泽问道:

    “苏兄,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