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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哪种声音?”海潮问。

    程瀚麟摇头:“说不清楚……我怕重蹈覆辙,不敢靠得太近。或许只是我神思恍惚,听错了而已。”

    ……

    不多时,车马和钱都准备停当,四人刚到大门口,便看见庾县尉一行人正准备打道回府。

    庾县尉看见他们几人,脸色便是一落,转过头,用力地一蹬踏马石,便要上马。

    梁夜却走上前去:“庾少府请留步。”

    庾县尉微微觑了觑眼,眼神更显锐利。

    他冷笑道:“道长有什么赐教?”

    梁夜仿佛听不出他言语中道讥嘲意味:“贫道欲和少府合作。”

    庾县尉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向随从们道:“你们听见了么?这位道长要和本官合作!”

    随从们哄笑起来。

    庾县尉抬了抬手,笑声戛然而止。

    “庾某这里既不需要做法,也不需要念咒。”

    梁夜依旧不卑不亢:”如此说来,苏府的命案,少府已有头绪了?”

    庾县尉嘴角讥讽的笑容一窒,嘴唇微微扭曲。

    “事涉怪力乱神,贫道未必无用。”梁夜退了一步,语气诚恳。

    “这么说,道长有头绪了?”

    梁夜颔首。

    庾县尉盯着他的脸半晌,方才道:“怎么合作?”

    “贫道五日内替少府查明此案来龙去脉,”梁夜道,“作为回报,请少府帮贫道查两个人的下落。”

    庾县尉沉吟片刻,一甩头:“何人?”

    “一个是苏府的秦姓医女,昨夜不知所踪,下落不明。”

    “另一个?”

    “建业洞玄观的道士。”

    庾县尉笑道:“这买卖倒是庾某占便宜。”

    顿了顿:“那道士的下落不必查了。今早城郊山林里有猎户发现一具男尸,身上有过所,正是洞玄观的道士。”

    “死因为何?”

    “大约是行夜路,遇上了谋财害命的贼匪,”庾县尉道,“这种事司空见惯。”

    梁夜颔首。

    “五日,说定了。”庾县尉道。

    “好,也请庾少府费心。”

    庾县尉翻身上马:“庾某就算把整座芜城翻个底朝天,也把那秦医女给你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