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情况后,唐莞莞抱着装红薯的油纸包,去了路对面老大爷说的那个饼摊。

    这就是个烧饼摊位,小板车上一个大泥火炉,上面架着个平底锅。

    先把发酵好的饼坯子,放在刷了层薄油的平锅里烙熟,一面撒上些熟芝麻,饼起层后,再放到泥火炉内堂特制的隔层里烫烤个一分钟。

    这样做出来的饼子外皮焦香酥脆,囊子松软。

    有点像未来几年人们喜爱吃的火烤麻将烧饼。

    就是中间层没有麻将罢了。

    这时候麻将贵得很,还不好买,很少有人舍得吃。

    大娘是个不善言语的人,唐莞莞从摊位上买了十张饼子,也没聊什么就往回返了。

    往老爹怀里塞了个饼子和红薯,自己留下一份饼子后,抱着剩余的跑进了卫生所。

    没耽误多少功夫,把吃食交到王秀英手中后,唐莞莞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昨夜半夜没睡,今儿爷俩又要往石头寨和县城走个往返。

    时间紧,唐莞莞还惦记着河里下的绝户笼。

    路上也不敢耽搁,边走,边咬着饼子。

    天气冷,一哈气就是一口白雾,手中握着个热乎乎的饼子,似乎天也没那么冷了。

    白天的路好走了很多,大概不到十点,两人就进了村。

    刚推着板车到家门口,就见隔壁大伯娘徐兰芝出来泼水。

    徐兰芝见了唐莞莞和唐老爹二人回来了,哼哼一声。

    冷着脸,扭身抱着洗衣盆就进了院子。

    “砰”的一声,大门重重关上。

    唐老爹见了,脸色暗了暗。

    唐莞莞也没吭声,在她眼里,大伯娘就是不相干的人。

    拉着自家老爹进了院子。

    然后自己回了屋。

    从斗柜里拖出个草编的小箱子出来。

    箱子不大,里面也就装了一些小衣服和几双袜子。

    她记得之前自己在一双袜子里还藏了些钱。

    这本是她藏着留买毛呢大衣的。

    现在陆航住院急需用钱,她也只能把底儿都翻了出来。

    总共是七十块。

    之前交了手术费一百四十元,补上剩余的六十元,也就剩十元了。

    这些钱对于后续的药费来说,还远远不够。

    唐莞莞犯了愁。

    想起河里的绝户笼,唐莞莞又急匆匆的出门去找自家老爹。

    只是在院子里绕了一圈,没发现老爹的身影。

    唐莞莞猜测,定是家里钱不够,老爹去借钱了。

    不由得目光落在了西院和东院的那道篱笆门上。

    开了门进去,没走几步,就听院内传来争吵。

    果然,老爹是来了东院。

    只听。

    徐兰芝尖锐的声音传来。

    “哪里子还有钱?要我说,花那么多子钱,人就该拉回来,不治了!”

    “二丫头还年轻,等上门女婿死了,再给二丫许个人家,你还能落下些彩礼钱!你是脑袋秀逗了才念着给人治病!”

    唐老爹被气狠了,直接唤起了徐兰芝的大名:“徐兰芝,你讲话怎么能这么恶毒?航子还年轻,那好歹也是条生命!怎么能说不治就不治了呢?!”

    “我怎么说话恶毒了?”

    “你去打听打听,现在村里娶个老婆才花多少钱?你又往那上门女婿身上花了多少钱?你当家里是日子过得好呢?”

    “果然是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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