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尊重刘姣安和原身的选择。

    “活”。活着?活好?生活?管殷想不明白,于是又提笔写下了下一个字:“历”。

    “游历”?“经历”?还是自己一直以来认为的“历史”?又或者his一个更为高深的词汇,“历练”?

    就在管殷觉得自己像是小学生做组词作业一样的时候,三恒又走进来了,端着一碗温好的粥:“相公,这是夫人早起为相公热好的,相公晨起没有喝,三恒见相公现在应当有空了……就再热了热。”

    管殷确实算得上是有空了。有空到做了半天组词,也不肯看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好,三恒你喝过了么?”

    “三恒和夫人都喝过了。”

    三恒说完,又要走出去忙,却被管殷叫住:“三恒,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如果不愿意回答可以选择不答。”

    “相公尽管说。”三恒不知道管殷这么兴师动众到底有什么问题要问,原本扒在门框上的手放到了身侧,笔直的站在书桌前,“三恒只要是知道的,必然会告诉相公。”

    “当初你为什么跟着夫人一起?”

    三恒知道管殷问的是什么,愣了片刻,目光却没有丝毫闪躲:“因为夫人选择了相公。”

    不一样的问题,相同的答案,如果放在旁人耳朵里,怕是要怀疑三恒对刘姣安另有心思,可管殷看得出,三恒每次往向刘姣安的目光没有所谓“刻意的隐忍”,很纯粹,纯粹到让人怀疑是否另有所图。

    可是,此时此刻的刘姣安似乎也没有什么是值得三恒图谋的了。

    “你没有劝过夫人么?”

    “我这样的身子骨,做不到马上封侯,也没有什么本事去考个状元举子回来,让夫人……”

    “劝过。”有了上一次的经历,三恒没有再遮遮掩掩,说的很直白,“但夫人还是选择了相公。”

    三恒出去了,管殷又看着那被自己揉成一团的画发带。不久之后,尝试一点点的展平这张纸……从纸的褶皱里,管殷惊喜的发现了什么,急着抬起来对着远山,又颇为沮丧的放下。

    “一山更比一山高。”

    “不对!”‘’

    “是每座山都是不一样的模样,怎么就没有一样的两座山呢?”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爹娘不图你做什么省状元,你能够如愿考到自己想去的学校就好。”

    “管殷!”

    刚才耳边还是父母的叮嘱,这个时候又是谁在惊扰自己的美梦?管殷其实知道,这个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程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