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说:温云沐,你没有欠过我,我的娘子是我亲手推下河的。
温云沐尖叫着抱着被子醒过来,睡在小厅的夏薇听到动静急忙跑过来,伸手一摸摸到了温云沐满头满脸的汗。
“姑娘这是怎么了,我去打点热水来。”
“别去。”温云沐攥住她的腕子,将她拉着坐到身边来,“夏薇。”温云沐抱住她,夏薇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是一条好端端的人命。
那一年冬天好冷,门外的雪积了门槛那么厚,夏薇说:姑娘,不然我们写信给侯爷想想办法吧?
“父亲远在定州,收到信也一个冬天过去了,何况当年我灰头土脸地嫁人,父亲不知道有多痛心,我又有何脸面再去同他哭诉,便是死了,我也不去找父亲。”
“那让婢子回去求求主母吧!”
“秦氏又怎么会管你,她巴不得我们死在卢家。”
“难道姑娘要坐以待毙吗?卢家侵吞了姑娘的陪嫁,甚至连一文钱都要搜走,姑娘得了如此冤屈,便是上衙门去鸣冤也比在这里等死强啊!”
夏薇,她四个婢女中最没有口才心机的,就连她当年都替她争过。
“这件斗篷是父亲专门找了在宫里尚衣局做过的妈妈们亲手缝制的,你拿出去当了吧,买些炭回来。”
“可姑娘若是当了这一件,冬天就真没办法出门了。”
“那就不出去了吧,横竖也出去不了。”
“姑娘!”
“去吧。”
温云沐伏在夏薇的肩头,她是因为偷盗的罪名被打死的,偷盗的财物就是那件未曾出手的棉斗篷。
“夏薇。”温云沐轻声说,“过几年我就放你出府,为你寻一门好亲事,让你好好过日子。”
“我才不要。”夏薇抱住温云沐,“我要和姑娘过一辈子。”
“真傻!”
“姑娘你到底做了什么梦啊?”
“没什么,梦见被毒蛇咬死了,快睡吧,你就在我这睡,陪陪我。”
“那哪行,我把被褥搬进来,睡在姑娘床下,姑娘安心睡吧。”
“也好。”
书房里,叶垂云蹙着眉,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完信,沉吟许久,问白虹:“温家的宅子摸熟了吗?”
“再给属下两天时间即可。殿下,温大公子那边需要我去盯着吗?”
“不需要,从现在开始你也听温大公子调遣,除温大公子、二姑娘之外的所有人,都安排我们的人一直监视着,但不要妄动。”
“是。”
“回去吧。”叶垂云把信在蜡烛上烧掉了,“跟沐姐儿回话,事情我知道了,三日后散了学,找她听涛阁说话。”
“是。”
白虹关上了门,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温徐清笑道:“我妹妹拜托你些什么事,怎么不让我看看,放着我这个现成做哥哥的不用,反倒绕了个弯子找你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怎么就八竿子打不着了,沐姐儿当然也是我的妹妹,她跟我打听卫彦来着。”叶垂云坐在书案后托着腮,和温徐清解释着:“这个白虹是个得力的,现如今我们要做这样的事,她这样的人必不可少,我留她在温府,也是给你的助力。”
“事情还没办成,你先掺和进我家内宅来了,我那继母大概万万没想到,这批人都是你的探子,之前是我忽略了沐姐儿,现在有你盯着,我能放心许多。”温徐清扒拉了一下灰,也没找出一块完整的,嘟囔一句,“烧得可真彻底。”
“沐姐儿对我说了句话,令我很是思忖良多。”
“什么话?”
“若温家有一日会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