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他便进了趟宫,和永禧帝商议了个新的法子。

    暂且不动傅家,但宗家这个臂膀,得除。

    因着这宗家占着巡检司的便宜,没少给傅钧走些好处,折损了这个臂膀,于傅家也是一个大的损失。

    对于傅家,永禧帝和裴时矜想的都是一击必中,若不是十拿九稳,倒不如按下证据留待后面。

    他站在宗府前,缓缓眯了眯眸子,雷厉风行地挥手让身后人冲进去。

    抄家这种事,大理寺熟啊。

    推开了门,大刀阔斧地将这一家变成光溜溜的光杆子,甭管以前官级几品俸禄多少,统统枷起来投到牢狱去。

    外头的人一看便明白,这家人的官是做到头了,而后避之不及地逃离这里。

    裴时矜扶着刀,首当其冲地阔步进去,而后便有人来禀报,宗正全那个老匹夫不在府里。

    “那就先将宗藩带回去。”

    裴时矜说完这句,就见对面人颇有些吞吞吐吐,“小宗大人正在、正在……”

    半晌支吾不出个所以然,裴时矜却懂了。

    “啧,这人还挺懂享受。”

    裴时矜挑了挑眼尾,让那属下带路,径直来到了宗藩的房间,推开门走进去。

    屋里的金熏球溢出甜香,软榻上一片凌乱,一男子正趴在女子身上,伸出手要解她腰间系带。

    听到开门声,宗藩陡然回过神来,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小宗大人艳福不浅,只可惜了,眼下得跟着裴某去大理寺走一趟。”

    宗藩张嘴要破口大骂,裴时矜身边的人眼疾手快,忙将他堵上了嘴拖了出去。

    屋里一时寂静下来,裴时矜刚要转身离开,鼻间就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他皱了皱眉,拿刀柄徐徐挑开了浅色的帷帐,向软榻看去。

    榻上女子满头乌发如一片瑰丽晚霞铺散开来,浅黛色的外衫将落不落地挂在肩上,露出雪白的脖颈。

    她莹白的脸上挂了些泪痕,下唇更是被咬的冒出层层血珠。

    这场景靡艳,裴时矜却瞳孔一缩。

    “你……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