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咳嗽了两声,不想在这上面纠缠:“你们到家了?”

    傅母:“回来半个钟了,你爸开车,我洗完澡了,待会睡觉。”

    傅沅“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察觉到傅母的疲惫,傅沅:“你早点休息,也累了一天了。”

    “你知道你外婆家隔壁那个老虔婆吗?”傅母突然问。

    傅沅:“不知道。”基本上一年才跟着过去一次,怎么会熟?

    傅母:“这人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呢?”

    傅沅:“怎么了?”

    傅母叹了口气:“别提了,今天不是你外婆八十大寿吗?因为常年是邻居,我小时候还被她骂过呢……我妈,也就是你外婆说人多热闹,还说那个女人平日里也是一个人,不喜欢和大家来往,也怪孤单的。”

    傅沅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呢?”

    傅母:“你外婆就让我去请那个人,我敲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应。你外婆说平时这个点都在家,就有好事的亲戚一起去看热闹,结果你猜怎么着?”

    说到这,她一脸晦气,“她居然在房梁上悬了一根白布,给自己吊死了。就像电视里面那样,踩着凳子,把头伸进去,又踹掉凳子的那种。你说晦气不晦气?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我们家办喜事,她就吊死,纯纯给人添堵。”

    傅沅突然感觉心脏猛地跳动,声音有些颤抖:“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长得很清瘦,长头发,用一根黑色的橡皮筋扎着,右手虎口上有颗黑痣?”

    傅母有些惊讶:“应该是吧,你知道她?她右手虎口处确实有一颗大黑痣,黑色橡皮筋我没见着,看到的时候她披头散发,脸色青紫,舌头都吐在外面,很是吓人,就没敢多看。”

    傅沅不想说话,心中隐约有了结果,只是内心还是有些不想接受:“你为什么说她是今天自缢的,而不是昨天?”

    傅母看着她,露出怪异的眼神,“昨天晚上你睡得早,我和你外婆还跟她说话了,说了今天办酒席的事情,邀请她过来一起吃,她还答应得好好的,我当时还以为她终于从良了。”

    傅沅目光沉了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感觉充满了罪恶。

    她明明早就知道,那些情绪波动很大的梦才会把她拉进来。

    她明明可以一定程度改变梦境走向……

    曾经那个女人把她当作神明,跪在她面前述说自己对命运的不甘,子女的不孝。

    如果她当时,能够劝一句,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要知道,今天不只是外婆的80岁生日,也是她67岁生日。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