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在客厅喊道。

    “来了来了!”傅沅放下手中的解压捏捏球,又在手办头上挨个摸了一摸,才转身进入客厅。

    傅父微微皱眉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傅沅远远瞥去,有红有绿的,还有折线图分析。

    “今天中午在家吃,下午坐车去外婆那边,收拾要带的衣服,今晚住那边。”

    傅母一边给她夹菜,一边不放心地叮嘱。

    傅父坐在座位上,从杂物间拿出一小瓶白酒,给自己倒了一口的量,时不时抿上那么一点。

    一时无言,大多是傅母在絮絮叨叨,问一些家常便饭,傅沅回答,一旁的傅父时不时点头附和两声。

    “你在医院同事关系怎么样?”傅母给她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又说,“多吃点,你都饿瘦了。”

    独来独往,和同事们大都没什么交集,同事大多非议自己走后门。这话傅沅自然不敢这么说,只说:“同事们都很热情。”

    傅母点头:“热情点好,你性子太冷了,要学会跟人打交道。”

    见傅母又要唠叨,傅父说:“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老了,别操心那么多了。”

    傅母瞪了他一眼,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鱼,不满道:“这算哪门子操心多?隔壁那个姓林的,他儿子跟咱沅沅同龄,都准备结婚了,我都没催她找个对象。”

    一餐下来,几乎一半的菜都被扫入了傅沅的胃中,傅母看得直乐呵,暗中归功于自己这次是学的视频做菜,厨艺暴涨。

    又在心底担忧,是不是医院伙食太差了,这孩子难得吃一次好的?

    饭后。

    东西不用收拾,直接拎着箱子走便是。傅沅简单冲了个澡,换了一套米老鼠睡衣,神情放松地躺在床上,准备迎接难得的无梦睡眠。

    这边是小县城,大部分人没有城里午休的习惯。

    在大学,许是名校学生学习压力大,傅沅总能遇到各种各样的噩梦,考试、实验、论文,毕业季还有学长学姐的职场、创业、婚姻……

    后面进了医院工作,特意租了一个清闲一点的地方,但入梦范围扩大,尤其是最近,还会被梦境攻击,梦里也很难真正清闲。

    倒也不是说每一个梦都会被她闯进去,而是做梦者情绪波动极大,她才会被拉进去,而这些梦往往都是噩梦。

    因此,傅沅的精神一直都不是很好。她翻了个身,双手环抱住水豚抱枕,准备趁在家的这段时间恢复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