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

    洛词嘴里二十二岁之后的她每天疑神疑鬼,连笑也很少有,整天就想着要赶走万宴身边所有的女人。

    甚至在半年前情绪失控跑到公司发疯,被医生诊断为精神疾病,受了很长时间的治疗才好转。

    这件事被路氏压得密不透风,才没传出去。

    路朝夕虽然不可置信自己的性格会变化这么大,可当时也没有过多在意。

    现在她却不得不在意了。

    支争看着她的眼神复杂,“我回国的途中得到消息说你失忆了,现在看来你是彻底忘了个干净。”

    路朝夕急切道:“你说明白一点!我忘了什么?”

    “你忘了我”支争逐字逐句认真地说:“朝夕,是你打电话叫我回国的,在你结婚那一天。”

    当时电话里的背景音他还清楚记得是‘有请新娘入场’。

    二十年未见的女孩却依旧熟悉的声音里带着恐惧和害怕。

    “回来救我……”

    她颤抖的说到一半就被人拿走了手机。

    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冷漠。

    “我们的婚礼开始了,专心一点,万太太。”

    路朝夕完全陷入了混乱,“我结婚那天?那天怎么了?我为什么会有你的电话……又为什么叫你回来?”

    她不停地自言自语着,想凭借微末的线索剥丝抽茧。

    爸爸去世、她受伤住院、失忆醒来,都发生在结婚那天。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路朝夕感觉头痛欲裂,越深想一分就越痛一分,最后不堪疼痛地捂着头呻吟。

    支争见状不再藏拙,轻易就挣脱出了捆绑着的双手,等不及解开双脚就着急忙慌地将路朝夕抱在怀里检查她的情况。

    他吩咐纳吉拿来了药,随着药效的发作,怀中痛苦挣扎的人才缓缓安静沉睡过去。

    这个药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专门为路朝夕特制的。

    纳吉将人抱到床上,轻柔地给她盖上被子后就习惯性地说起了母语。

    “你总这么逗路小姐玩,她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对你卸下防备。”

    还坐在地上解绳子的支争闻言轻笑,“逗她好玩,我小时候总逗她。”

    他边说边站起来,将手里的绳子丢在一旁。

    “何况她那么相信万宴的话,本来也不会对我卸下防备,我只能慢慢来了。”

    纳吉重重叹了一口气,“希望路小姐快点恢复记忆。”

    “慢点也没关系。”支争走到床边,用手背蹭了蹭路朝夕的脸,“让她多快乐一些时间也好,这是爷爷的心愿。”

    说话时他的神情并不如往常一般柔和,多了些肃然在脸上。

    而医院内的梁知今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胎儿,本应该虚弱卧床的她偏偏吵着闹着要见万宴。

    宋引害怕她真的有个闪失,到时没有办法向万宴交代。

    被逼无奈的他只能给万宴说了医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