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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是金公蟾,必不会正面和熊廷赞在城关重镇之下鏖战,而是兵分两路,一路往东,经蕉州、涵州、徐晏,大肆侵吞鱼米之乡。另一路往西南方向直插,鲸吞扫荡。最后两路人马在最南端的青州会师,形成合围之势,封锁整个南楚。”

    墨渊听完后,浑身汗毛竖立。

    夏侯霸的神色也没比他好多少。

    如此看来,朝廷的用兵方略完全错了。

    墨渊趴在沙盘上,眼神绝望的盯着上面的西陵大军:

    “所以西陵此战故布疑兵,表面是冲着盛京城而来,实际上是趁机横扫南楚境内的富庶之地,削弱咱们南楚的国力?”

    陆澜走过去轻轻将佩剑插回他的腰间,面色少有的沉重。

    “面对金公蟾,一味退守是无意义的,唯有主动出击,把他死死绑在幽门关一带,绝不能让他分兵。记住,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

    墨渊竖起耳朵,把陆澜的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头。

    “表哥放心,此番随军出征,定会和熊将军好好商榷。”

    若是换做旁人,自然不可能改变熊廷赞的用兵方略。

    但墨渊如今是五珠亲王,而且在雁州也拿出了实打实的政绩,熊廷赞不敢不考虑他的建议。

    陆澜也说道:“熊将军是我南楚名将,身经百战,只要看破金公蟾的意图,这仗就不难打了。”

    “嗯,对了表哥,你突然来找我,莫不是被舅舅给打出来了。”墨渊露出一个阴恻恻的坏笑。

    陆澜眼珠子看向房顶:“你这话说的,我好心来给你出谋划策,你就是这么想我的?那我走?”

    陆澜拔腿就假装要离开,到客房门口的时候又停住了。

    “表哥,你行李都带来了,就别装了。”墨渊摸着鼻子,“你在大东山捅的篓子,还是我在朝堂上帮你解的围。咱们现在是两不相欠,你要是想住下也行,房钱可得自己掏啊!”

    陆澜见被拆穿了,也不装了,往椅子上一趟,抓起一颗苹果啃上,环视一眼这所谓的上等客房,也不过如此。

    “雁子,你如今堂堂的五珠亲王,在京中竟然没有自己的府邸,未免说不过去啊!”

    “父皇说过要给我置办一处亲王府邸,我觉得没必要,于是折合成五万两银子赏赐给我了。”

    墨渊对雁州已经有了浓厚的感情,比起自己在盛京城耍威风,不如用这些银子造福一方。

    五万两?

    “钱呢?拿出来!”陆澜如同恶狗抢屎一般扑过去,在墨渊身上一顿搜,眼里充满对金钱的贪婪。

    没法子,娶媳妇得花钱。

    “陆澜,你干嘛!我去,你有病啊,怎么可能藏那种地方。”

    “钱呢?”

    “我早托人送回雁州了。”

    “好一个雁王啊,你都快把自己活成贤王了。”陆澜叹了口气,放过他了。

    三年前他让墨渊假装纨绔,到了雁州之后明面上胡作非为,暴露自己的缺点。暗地里屯田养兵,发展民生经济。

    可墨渊是怎么也当不好一个合格的纨绔。

    “你不是也一样,不但准备成亲,还要参加明年的春闱,听说礼部已经把学籍给你恢复了,你这哪像个纨绔的做派?”

    墨渊坐在陆澜旁边,端起茶盏细品。

    陆澜哭笑不得,装的终究是装的,他们二人内心始终藏着自己的小九九。

    “表哥,大东山挖宝的闹剧也该落幕了,再闹下去,父皇可得责罚于你了,今日顺天府尹蒋琬已经提出封山。”

    “你准备怎么落幕?”目的达到,陆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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