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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岩见简傲珠护着梅湘寒,滔天的怒火将他彻底吞噬。

    其实整件事情最让人抓马的是简傲珠。

    她压根就没跟张岩表达过退婚的意思。

    她一边插足梅湘寒和顾星晚,又一边跟张岩照常相处。

    只当张岩是备胎。

    这是她惯用的养鱼方式。

    所以张岩收到顾星晚的书信之后,才会暴跳如雷,觉得简傲珠辜负他的真心。

    “滚开!”

    张岩持刀切来,横挑竖斩,几个回合下来,简傲珠已经招架不住。

    她一个人还能对付张岩,可护着梅湘寒就力不从心了。

    “公子你快走!”

    简傲珠脑子转得很快,既然跟张岩撕破脸,那就选择梅湘寒,总要保一个更好的。

    梅湘寒从没试过被人用刀在脖子上刮过的感觉。

    不过厨房里杀鸡他是见过的。

    此时全身恐惧的痉挛不听使唤,根本就没有逃跑的力气。

    “傲…傲珠…”

    他抱着烟波亭的圆柱,两眼泛白,全身冒冷汗,面色惨白如纸。

    外人根本不知道他有羊角风。

    尚书府有专门的府医,每日用金汤玉羹调理身子,他才能安然无事。

    而一旦遭受到重大的刺激,羊角风就会发作,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抽搐,眼珠子上翻,口吐白沫,场面极为吓人。

    简傲珠和张岩二人玩起了夺刀游戏,你来我往,一把绣春刀在烟波亭里几翻易手,场面比戏园子里的杂耍还精彩。

    等到简傲珠抢过绣春刀之后,才注意到梅湘寒已经倒在地上,情况十分严重。

    “梅公子,你怎么了?”

    梅湘寒根本说不了话。

    简傲珠想要控制他的痉挛抽搐,可半点效果也没用。

    “我去你娘的!连老子的女人也敢碰。”

    张岩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见梅湘寒倒在地上,好机会,上去就对着他裆部来了一记断子绝孙脚。

    可奇怪的是梅湘寒依旧没有太大反应。

    “你疯了!你想要他的命啊!”简傲珠声音尖锐斥责他。

    他这才意识到梅湘寒出事了,脑门瞬间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恢复理智。

    这个时候梅湘寒的贴身小厮春喜,喝饱了湖水之后才终于爬上岸,来到烟波亭见到自己少爷出事,跪地大喊大叫:

    “快叫大夫,我家少爷有羊角风。”

    简傲珠听到这句话直接傻掉了。

    羊角风可是十分严重的恶疾,稍微伺候不好都有可能一命呜呼,而发作之后即便是治好了,往后一辈子也是个药罐子。

    她心里头对梅湘寒的仰慕和憧憬一落千丈。

    甚至有些嫌弃。

    梅湘寒原来一直有恶疾。

    她认识梅湘寒两年了,竟然今日才知道。

    要不是张岩意外搅局,她不知道会被瞒到什么时候。

    不过她脑子清醒,知道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尚书之子要是出事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还站着干嘛?扶他到马车上去。”

    简傲珠狠狠锤了一下已经石化的张岩。

    张岩意识到闯下大祸,慌里慌张的配合简傲珠、海棠,还有春喜,将梅湘寒扶到马车上。

    春喜驾车,朝着烟波亭最近的济世堂奔袭。

    济世堂早已打烊,医馆里的伙计打着哈欠,手里提着一盏油灯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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