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管家,怎么个意思?”

    忠伯身为誉国公府大管家,处事还是有一套的,忙说道:

    “世子,昨儿个我家主子盘查府上账目,查到一只大老鼠,是庆丰源牙行的祁聪,他是我们府上姨娘的胞弟。这些年没少贪墨府上的银子,已经被我家主子毒打一顿,并且把庆丰源牙行一把火给点了。改日还得将祁聪父子二人交给顺天府彻查。”

    忠伯先摆清楚利害关系,告诉薛昭,祁聪被打,庆丰源牙行被烧,后续还有顺天府介入调查。

    你那个上柱国府是不当手段得来的。

    薛昭眼底透着冷芒,镇定的轻刮茶盖:

    “你们府上的破事儿,到我跟前说道什么?”

    “世子,听说,那牙行您占了三成股。”

    这话一出,薛昭当场就炸了。

    “放屁,这是污蔑,是诽谤。”他捶胸顿足不承认,“他诽谤我呀,他诽谤我呀!”

    忠伯笑了笑:“世子,别激动嘛!”

    “我激动了嘛?”薛昭脸色涨红。

    要是他承认占股,就等于承认这些年和祁聪一起掏空陆家。

    陆澜可不是好惹的货色。

    忠伯转入正题:

    “世子您半年前入手了一套小宅院,是我们陆家的产业。”

    “你说的是上柱国府吧?那套宅院本世子花了足足八万两银子,有书契房契地契,有中人作保,有藩司衙门造册立据,哪里有问题?”

    他侧目扫向忠伯。

    “没错,是祁聪经手的,可他怎么得来的跟我有何相干?他偷来抢来的,也碍不着我光明正大买下来。”

    祁聪八万两卖给他,他又转手十万两卖给那位大人物了,不过依然是记在他名下。那大人物不能露脸的。

    反正怎么样都是合理合法的正经买卖,他仿佛有免死金牌在手,谁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