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盐转身,眸光清亮的说道:“雁王回京了。”

    墨渊?

    陆澜眉头微蹙:“边境有战事?”

    “是,西陵国大军压境,南楚军节节败退,听说已经打到幽门关了。”

    “敌军主将是谁?”

    “金公蟾,此人善于用兵,且手段奇诡莫测。幽门关恐怕会失守。陛下此时召雁王回京,可能是要他领兵对抗西陵。”

    陆澜感叹一声,他这个表弟就是一张擦屁股的草纸,南楚有麻烦的时候就拿来用,用完了又会被丢回雁州。

    “下去吧!”

    “是!”

    水云间仅剩陆澜一人。

    他取出顾星晚的信件拜读,看着那娟秀的字迹,莫名有种亲切感。

    半晌,陆澜眼底波光粼粼,猛然开悟。

    原来如此,他终于知道庞士元是如何去除黑石中的臭气。

    他取来黑石,准备按照顾星晚的方法尝试一遍。

    …

    陆澜的婚事热闹一时,风头无两。

    以至于大多数人都不记得,其实陆家庶子陆众望,也即将大婚。

    自己儿子的婚礼从满城赞誉,到无人问津,省心阁里面早就闹得鸡犬不宁了。

    祁雪芙三尺白绫挂在悬梁上,双脚垫着椅子,天鹅美颈已经套在白绫里边。

    姜嬷嬷面色惊恐的抱着她的双腿哭喊着,而一众丫鬟跪倒在地哭泣连天。

    陆燕北收到下人的消息火速赶来省心阁。

    原本他今日心情是大好的,自己最不成庸的儿子陆澜,婚事一向让他愁白了头,京中但凡有点家世的女子都避他不及。

    让他这个当爹的脸上也毫无光彩。

    可如今在夫人严时月的张罗下,风头极盛,很多断了联系的旧友也主动登门拜访,希望到时候陆澜大婚能讨一杯喜酒喝。

    到省心阁看到眼前的一幕,一股无名火燃起。

    祁雪芙哭得更起劲了,一只脚直接踏空。

    “都别拦着我,我这个当娘的没本事,活活让我亲儿子遭罪,我不活了。”

    哭哭啼啼的哪像是要办大婚的人家,比奔丧的场面还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