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提升的……无限减小也不可能……”

    “那就找个有渐近线的函数吧……反比例试试。然后J小于零时就会死去?——那么就会出现下一个受嘲者——每个人都会害怕那个人是自己那我再引入一个恐惧系数好了……好吧,这样一算确实不对……”

    我按住她列式子的手。“干什么?”她冷冷地回应。

    “你在班上被欺负了吗?”

    “……没有。只是在尝试理解人类行为而已。”

    “人性和行为的对错……不是通过计算来理解和评判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恶意伤害别人无论怎样都是不对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去伤害别人并不是因为这能提高整体快乐度……”我努力想要用支离破碎的言辞表达自己,但是声音还是渐渐小了下去,“而是……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则。”

    零醛直盯盯地看着我:“我不理解。

    “我又不像你,有一套什么道德直觉之类的东西。我只能用式子去拟合……但是只要我用了正确的模型考虑了足够多的参数应该也就能计算出大多数人觉得合理的最优解吧。”

    “……这样不就够了吗。抱歉刚刚语气有点冲……”像是作出妥协一样,她低下头,放下笔。

    “没事,大概每个人都有自己解释世界的理论吧。……模型里的事没有真的发生吧?”

    “没有。只是一个数学模型而已啦。”

    “真的有这样的事一定要告诉老师。”

    “我知道啦,顾教导主任。”

    我们坐在自习教室的窗台上,看着教学楼通明的灯火。有的班甚至租了灯光和音响设备,楼板好像都在震动。

    “那颗是金星,那颗应该是猎户座β……这边光污染好严重。”零醛朝着天挥动着手臂指指点点。

    “我今天表演节目了——吹了一首《喀秋莎》。”我从口袋里掏出口琴,又吹了一遍。

    零醛鼓了几下掌,“哇!我还想听。”

    我又吹了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零醛跟着唱起来。

    “……只有风儿在轻轻唱,夜色多么好,心儿多爽朗,在这迷人的晚上……”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唱歌,声音很轻,但是气息很稳。着迷于她的歌声,我一晃神,吹错了一个音。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声。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期末考试前两周,音乐美术社团课都停了,九门课的课时却好像还是不够用,拖堂拖得越来越离谱。我放弃了去食堂吃晚饭,而是带了饼干牛奶留在教室,一边听着晚间校园广播一边吃饭(如果能算上晚饭的话)一边整理政史地知识点。考前的周末竞赛课也暂停了,腾出时间用来自主复习。

    “啊~为什么我一定要背这些夏商周分封制推恩令之类的东西。”课间我来走廊上休息,零醛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抱怨。

    “呃……我也不知道。不过,仔细想一想,好像也只有在现在我们可以同时学九门课。现在大概是我们知识面最广阔的时候吧,等到高二分科,大学分专业,之后再分研究领域,学的知识应该就越来越深入但也越来越狭窄了。——哪本书说过来着,知识的量呈指数增长,但是人类的生命仍然有限,所以只能这样……”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想早点会考早点扔掉政史地复习资料。”她背过身往栏杆上一躺。

    “啊哈哈哈哈……”

    “你们聊得这么开心啊。”回班后前座的女生问我。(她叫辛怡,算是我在自己班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毕竟是前后桌,常常问个作业借个笔记,慢慢就熟络了。)

    “很奇怪吗?”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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