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下学校门口电子屏上的大钟,九点三十,我们已经在校门口的秋风中站了将近一刻钟。

    “……我们是图灵机吗?”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谁知道呢,不过我觉得是的。”

    “但我还没听说过谁的大脑因为接收了什么奇怪的输入而陷入不可预知的死循环……”

    她不置可否地咧咧嘴。

    到了要分别的路口。她向左,我向右。该奔向车站了,别误了末班车。

    转身之前零醛停下了脚步,“哥德尔在天堂碰见了图灵,他说:‘看吧,果然有人要毒死我们!’”她说道,然后发出几声上气不接下气的笑。

    怎么了?我回头担心地望着她,她摇摇头,抬眼凝视着我,然后又恢复了平日的微笑:

    “没什么,It’s a joke.”

    一点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