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致这么一想就越发觉得自己女儿厉害呀,正要为自己为自己儿子说上几句,可谁知道下一刻君无恨也站了出来,一字一顿道,
“父皇,林清珏是什么样的人,而是也略有耳闻,听闻他这些年一直沉迷于仵作验尸,替百姓伸张正义,为世间不公不勇之事发声。
此事或许是他一时糊涂,也或许是被人陷害,具体如何还要大理寺那边继续探查,若是为了一件不确定的事情,就抹杀这些年轻猿猴为朝堂所做的贡献让他辞官回家,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
况且,签约后,前段时间不还发现了科举舞弊这场大案子,帮着父皇挽救了天下不少勤奋读书却被人陷害的有志之士吗?
光是这一点,就能够弥补他或许生了个不着调儿子的事实。”
君无贤道,“三哥说的这话,臣弟就不认同了,这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两字,怎么能够相互抵消呢?”
“既然在你看来功过两个东西是不能够抵消的,那人也是分个体的,清远侯的事情怎么能和他儿子扯上关系呢?”
君无恨抓住了这一点,继续开口说,“如果你真觉得有关系的话,你前段时间父皇让你监管科举,你却闹出科举舞弊的事情,这本身就是你做的错事,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是说父皇没有教导好你,父皇也有责任,也该对着全天下的读书人道歉,将这皇位给让出来吗?”
“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之后有这个意思了,你不要在这里胡乱攀咬别人!”君无贤急了。
君无恨像就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但就是因为他自幼就没稳定过,所以大家对他的包容性是很高的,但是自己不一样,自己这些年就是一个贤能的人设,只有有贤能且情绪稳定的人,才能够成为下一任的储君。
所以他这会儿是真怕这君无恨,继续在这发疯,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连累了自己的名声。
好在惠帝这时候也来了,怒气直接一拍旁边的龙椅,斥责道,“够了,一个个的,这个是吵吵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还有体统吗?”
这话一出口,原本在大殿内站的乌泱泱的大臣们立刻都跪了下去,嘴里高喊着陛下息怒。
惠帝看了一眼林远致,道,“你这个儿子的事情,朕如今也是知道了。强抢民女本就不是律法所允许的,若是真的证实的话,他这十年的大牢是必须要坐的。
至于你,虽然确实也是有着没有好好教导自己儿子的嫌疑,但像宋大人所说,你这女儿教养的好,或许疏忽了儿子的教导,才导致你们一家子好,损出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朕免不了要罚一年的俸禄。”
“是。”林远致低头应着,不过也还是为自己的儿子争取了一下,“陛下,臣的儿子绝对不是强抢民女的人,希望陛下再给臣的儿子一些时间找出证据来证明自己!”
惠帝你不是要一棒子打死他这一家子,不过是要一点时间罢了,没什么不能给的,况且他身居高位,底下人的生死对他而言,不过就是碾死一只蚂蚁的事情罢了,何况是什么强抢民女?这点小事他其实根本不放在心里,只不过是想着这影响不好,再加上天家所给的律法,那是不可撼动的,若是犯了错,自然也是要秉公执法的,这才多说了两句,敲打一下对方。
至于这到底是怎么样子跟他这个皇帝就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大理寺那边去探查就是。
他要管的,是北方的旱灾,南方的蝗虫,哪里有空管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