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黝黑,慈祥的脸上带着丝气愤,用手指着谢言祉,一双眼珠子骨碌碌转,“哎哟!程姑娘回来了,赶紧给俺做主啊!你家这小叔子,手脚不干净,还和我凶要讨工钱……”
“呸!谁拿你们家东西了!小爷我才不稀罕,你不要给我泼脏水!”
谢言祉被谢庭筠拦在身后,他一手捂着脸,眼眶通红,立刻就激动起来。
谢庭筠皱眉:“好了,别闹了。”
程知带着两个孩子也是满脸茫然:“桑婶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言祉这孩子,不是那样的人,你要不再问问清楚?”
桑婶子叉着腰,鼻子里哼了一声,声调抬高,“那金戒指就是从他兜里搜出来的,一同干活的几个小伙子也都瞧见了,人证物证都有,这可不是俺栽赃陷害!”
谢言祉涨红了脸:“你这是,这是,你就是栽赃!我全程连那个金戒指都没碰过,小爷什么没见过,哪稀得你这个破戒指!”
桑婶子依旧脸不红心不跳,轻嗤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就是真凤凰,如今也成了山鸡了,那可是金戒指!保不准你小子眼红就……”
“桑婶子,我知道你急,你先别急。”
程鸢听了几嘴,虽然谢言祉和她不对付,但她心中还是觉得这小少爷不会干这种腌臜事。
可能是她知道他会帮助村里的孩子上学而去打工,态度已经有了转变,最关键以这小少爷的傲气应当不屑于干这种事。
但是这样一想,有一件事情就存疑了。
不过得先解决眼下的困境。
“桑婶子说,一同干活的人都瞧见了,可否让我见见那几人,我再好好问问,看有没有细节漏掉。还有,桑婶子可否将来龙去脉再和我细细说一遍?娘,给桑婶子倒杯茶,我们屋里说。”
她款款走来,脸上噙着笑,镇定从容的反应在不知觉中安抚了许多人的心。
“哎对对,我们坐下说。”
程知连忙将大家往里面“赶”,将院门关上。
姜荷身子敏捷,在桌子上给每个人都倒了杯热茶。
桑婶子脸上闪过一瞬的不情愿和纠结,但在程鸢“温和”的注视下,只好迈步进门,坐了下来。
桑婶子慢慢将事情道来,其实也不是件很复杂的事。
卧房那一块因着连夜的雪塌了一块,她又是个寡妇,只能在村里找些汉子搭房子,顺便就把房子全部翻新一遍。
谢言祉这两日就是在她那边干活,每日三个铜板。
今日是收尾的日子,结果结钱时,桑婶子忽然说卧房里她放在床铺下的金戒指不见了!
结果一番排查下来,就在谢言祉身上搜到。
“我哪儿能污蔑人呢这不是。”桑婶子笑呵呵地抿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