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

    江离喘息着,也说不出话来了,丹竹替他告了个辞,便扶着他离开了。

    他们一走,屋里安静下来了,苏妈妈和别枝面面相觑,担心南烟,又不知道说什么。

    南烟再度深呼吸,攥紧了拳,眼神也愈发犀利。

    她没有跟着江离离开燕子楼,反而又去找了都知大人问能不能去夏青菲房间看看。

    “她赎走了身契便不是燕子楼的人了,当然可以,我正要叫人把她房间收拾出来。”

    “她已经赎了身契?!”南烟追问,“何时?”

    “就昨日,大晚上来的,我一忙给忘了,今日才想起叫人收拾她房间。”

    闻言,南烟几乎把压根咬碎。

    昨日四个姑奶奶铩羽而归,夏青菲还是赎了身契,想来她是铁了心要进孟家的门了。

    但只要她还在孟家,还是孟伯继发妻,她这脚就迈不进来!

    夏青菲在燕子楼的房间还没人动过,她几乎没收拾多少东西便去了孟家。

    梳妆台上都还有不少胭脂水粉,值钱的首饰倒是都收拾走了。

    南烟也没指望还能找到什么,转了一圈正要离开,眼尖瞧见书柜背后似乎有东西。

    叫苏妈妈和别枝帮忙把书柜挪开了一点点,南烟伸手进去,拿出一封信来。

    显然是不小心遗落的,南烟一眼便认出了封面的字迹出自孟伯继亲手所写。

    信中,孟伯继要夏青菲给点耐心等他迎娶南烟,借国公府青云直上。

    等他有权有势,荣华富贵时,他便会迎她入门。

    对夏青菲而言,她终于等到了不是吗?

    但是南烟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此顺利便如愿的!

    这信封和信纸都泛黄,应该是三年前写的了。

    三年了,她至今才知道,孟伯继对她根本不是真心,娶她只是因为她是国公府嫡女!

    什么一见倾心,什么此心天地可鉴,岁月不移,什么不离不弃生死相依,都是假的!

    孟伯继骗她,三年,整整三年——从他们意外相见那一刻起,一切便是他的处心积虑。

    心中怒火腾地燃起来,南烟什么也没说便直奔孟家。

    苏妈妈和别枝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只知道南烟从未如此动怒过。

    才进孟家大门,三个姐儿打眼瞧见南烟,一窝蜂涌了过来。

    “哎!可算找着嫂子你了!”

    “我们姐儿三个可寻你半天了!”

    “可不是么!嫂子你一大早去哪儿了?我们三个可做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等着你呢!”

    南烟望着凑到跟前的这三个姐儿眯了眯眼,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你们?”

    想了想,她竟答应了。

    “三位妹妹好酒好菜,我怎能扫兴?”

    三个姐儿喜出望外,拉着南烟便走,南烟悄悄把信藏进了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