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和孟伯继心知肚明。

    “先看她什么态度,再做打算。”孟伯继压身有些狠戾。

    夏青菲忽然插嘴:“太夫人、大娘子,你们放心,她肚子里有,我也有……”

    说着她又娇羞掩面,朝孟伯继送秋波。

    三人闻言惊讶地望向她肚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太夫人最先惊喜:“你有喜了?!”

    夏青菲用绢帕半掩面点头,哄得太夫人开怀大笑:“真是祖宗保佑,孟家终于有后了!”

    孟李氏却没见有多高兴,疑惑地望向孟伯继。

    就连孟伯继也很是意外:“青菲,你……当真有喜了?”

    “最近几日甚觉不适,经常反胃作呕,晌午去瞧了大夫,大夫说……确实是喜脉。”

    孟伯继目瞪口呆,久久反应不过来。

    夏青菲撒娇:“怎么?你不开心?”

    孟伯继一愣,扯着嘴角笑:“怎会……自然是高兴。”

    然而孟李氏望着他,眼神里却担忧多过高兴。

    孟伯继暗中朝她递了个眼神,孟李氏这才低下头去。

    他顺水推舟:“这样也好,也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把青菲抬为平妻。”

    夏青菲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掩去的半张脸下,嘴角的笑带着一丝诡谲。

    天色渐晚,远处聚拢来了大片阴云,隐隐闷雷阵阵。

    别枝无计可施,慌忙间想到了江离,便又去客房把他请了过来。

    这一晕,南烟又落入了噩梦之中,睡得极不安稳,浑身大汗淋漓,就是不醒。

    江离把过脉,脸色凝重,转头问别枝:“她为何又晕厥了?”

    “娘子是听闻了将军父子通敌卖国已被降罪,一时气急攻心才又晕过去的!”

    闻言,江离狠狠把一双秀眉拧成了死结。

    想了想,朝丹竹伸出手:“银针!”

    丹竹迅速摊开针灸包,取出银针递过去。

    眨眼间,南烟身上便扎满了针,加上窗外一阵响过一阵的雷声,有些触目惊心。

    但睡梦中的南烟却似乎安定了许多,冷汗也不再往外冒。

    江离对别枝说:“拧些热毛巾,别让她着凉了!”

    别枝急忙去打来热水,江离已经撤走了银针,从床边退开,让别枝苏妈妈服侍。

    南烟的梦里尽是战火硝烟,血流成河。

    父亲领着小部分的南家军在奋力杀敌的同时,背上还负着个一身是血的人。

    好不容易瞧真切,竟是南扬!

    “爹!哥!”

    南烟在战火中穿梭大喊,但是却没人能听见她看见她。

    追兵汹涌而至,南家军陷入苦战,负伤累累。

    南燕浔更是身受重伤,却始终不肯丢下背上的南扬。

    “儿子!爹绝对不会丢下你的——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