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不让她有活路。

    会这么做的,能这么做的,只有孟家人。

    南烟用力阖眼,泪珠从眼睫上颤抖落下。

    她究竟嫁了什么样的恶魔,孟家究竟是怎样的魔窟——

    “你放心,我可以解你身上之毒。”

    江离安慰她,顺势把药碗往她眼前送。

    南烟缓了缓忽地又问:“那为何要带我来此地解毒?”

    她很清楚地瞧见江离略微僵了僵。

    片刻他才说:“你体内……有股奇怪阳毒,乌头性烈,天星草性燥,毒性都远不如你体内的阳毒深,以毒攻毒之下,乌头和天星草的毒性早已微乎其微,但……”

    “这两者却引得你体内的阳毒彻底毒发,此毒我未曾见过,只能带你来淬雪寒潭,以这潭水的寒意抵抗你体内的阳毒。”

    南烟迷惑了:“我……我体内怎会有这般奇毒?!也是孟家人干的吗?!”

    “此毒罕见,怕不是他们能轻易得到的东西。”

    南烟更迷惑了:“那是怎么回事?”

    她怎会连自己中了这样的世间奇毒都不知道?

    江离望望她,眼底掠过一抹奇怪的光。

    “此毒……在你体内起码已有十载之久。”

    “!”

    南烟倒吸一口冷气。

    十年?!

    江离试探性地诱导着:“你儿时……可曾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那一瞬间,南烟整个人缩了一下。

    又来了,脑子里隐隐被针扎一样的疼,丝丝缕缕,游移不定的疼,无法描述。

    到南烟想仔细去感受的时候,便会疼得她直吸冷气,无法集中思考。

    南烟急急放弃,摇头:“儿时的事我已不太记得,那时年纪太小,很多事都忘了。”

    “……”

    江离没说话,幽深的眸里深不见底。

    许久,他再度抬起药碗:“喝吧。”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南烟也不再推辞,结果了药碗,眼神坚毅起来。

    她还不能死,父兄还等着她洗冤。

    还有害她的孟家一家子,她一个都不能放过!

    眼一闭,南烟咬牙仰头,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江离轻轻地咳着,在南烟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勾了勾唇。

    **

    南烟披着江离的外袍自己回到了国公府,门口的小厮见她愣了一下,继而狂喜。

    “娘子回来了!娘子回来了——”

    府里顿时涌出来一片熟悉的面孔,大多都是南烟从孟家带回来的人。

    见到她平安归来,个个喜极而泣。

    苏妈妈和别枝挤开人群冲过来,又哭又笑:“娘子!当真是娘子!”

    “娘子你没事就太好了!太好了——”

    见到她们平安无事,南烟也欣喜若狂地红了眼,一把抱住她们。

    “你们也没事……太好了!”

    她原以为,那些黑衣人心狠手辣,对她们怕是会手起刀落。

    如今见她们完好无损,忽然便觉阳光都明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