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雨景,乌黑瀑布般的秀发只用一条白色绸带简单束起,单看背影就有种清晰自然超绝脱俗之感。
她的身旁正静静的摆放着一把古琴。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公子,如此画意的词句,莲儿生平从未听闻。”
“可否告诉莲儿,公子的名字。”
女子转过身来,孟玉希此时方得与她目光相对,只觉眼前女子清丽秀雅,不可逼视,更不忍亵渎,若不是眉宇间有种淡淡的忧愁,孟玉希真的要以为这是哪里的天仙下凡了。
“哦,在下姓孟,名为玉希。”
“孟玉希,孟玉希。”
情莲在口中轻轻的念了几遍。
“怎么?姑娘识得在下吗?”
“不曾识得,只是莲儿曾听母亲说过,如果知道对方的名字,日后就有再次相见的缘分。”
情莲面上依旧挂着那种淡淡的忧愁感,口中却说出这似有情却又似无情的话语,饶是孟玉希这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答才好,应答不当,只怕显了轻薄亵渎之感。
好在情莲没有想要他回答。
“公子可会吹箫?可与莲儿合奏一曲吗?”
情莲坐下轻轻扶起古琴,古琴之下,更藏有一把同样质地古朴玉箫。
孟玉希至此方知人生何为憾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在下对于音律了解当真粗浅的很,有负姑娘雅兴。”
情莲却神色如常,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伤心失望之情,依旧的是那种淡淡的忧愁。
情莲不再言语,当即自顾自的拨弄起琴弦,将孟玉希刚才所借的那首词唱了出来。
曲声配合琴音婉婉动听,一曲将词句发挥得淋漓尽致,更唱出了那种无可奈何的宿命之感。
当真是曲罢意悠在,孟玉希也被这曲中悲凉之意搞得眼角有点湿润。
只叹道,“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情莲听罢再也忍受不住,抚琴轻轻啜泣。
“孟玉希公子,你可愿随莲儿同赴京城吗?”
情莲素额轻抬,梨花带雨的问道。
“好!”
此时楼下那些贴墙听曲儿的叫好声又从窗外传来。
孟玉希却不敢将为难的神色漏于脸上,不忍再伤了眼前这已是悲伤的姑娘,心中只道,这老祖宗的东西确是神妙,借一下就不可收拾,可是,情莲姑娘,虽然我看上去就只有19岁,可是实际也早已经过了为了爱情抛弃全部去私奔的年龄了啊。
“情莲姑娘,你为何要去京城?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嘛,如果信得过孟某,大可说来听听,说不定我有办法帮助情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