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宋若昭指了指头上那一串的竹木风铃:“这些铃铛是串联而成,牵一发而动全身,必会触动报警装置。”

    三妹抬眸,果然如此,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金点子:“这屋顶比咱俩加起来还高,拆线只怕有难度。”

    “飞檐走壁。”宋若昭很淡定的回答。

    “你会?”三妹不可置否的笑。

    宋若昭不会,但是摸鱼儿会。

    裂帛声起,她毫不犹豫将绣着木棉花的衣袍撕开,碎帛飘落,似如柳絮纷飞。袖口一张,睡到自然醒的摸鱼儿雄赳赳上场,飞檐走壁间,已将一串串的叮当给裹成了哑铃。

    为了节省时间,摸鱼儿竟然号召了百只蜘蛛来一起帮忙。

    宋三妹望着那些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蜘蛛,心打算盘:“这只灵虾,以后能借我查案用用吗?”

    “就凭咱俩的交情,怎么能说是借呢......”

    在三妹求神得神的笑容中,宋若昭话锋一转:“得聘用,给工钱!”

    “......”

    “摸鱼儿,快去看看被拐的少女关在哪扇房间?”

    某虾化身为刺探员,从比它虾头还小的洞口一缩,钻进钻出,用那双火红色的大钳子拼命比划,画壮汉,画大刀,画呼噜声。

    “这虾说啥?”

    宋若昭微微一笑:“要不你给它磕个响头?它说你刚才要开的那扇门有值守的拍花子,就躺在里边打呼噜,枕头边放了两把大刀。”

    险些打草惊蛇,功亏一篑,宋三妹后脖沁出冷汗,却还嘴硬:“救命恩人可以,救命恩虾,不行。”

    某虾大为感动:三妹人真好,竟然平等待我!视我为人!

    宋若昭:我的好大虾,要不你再阅读理解一下?

    周围,空气冷寂。

    石门缓缓展开,宋若昭手中持的一盏烛火,映入了那些少女们酸涩的眼眸,常年不见天日的屋子,终于有了温度。

    纵使火光微薄,却是光,是希望。

    拍花子听得外面有动静,正要提刀出门,只见一双虾钳子逐渐在眸中模糊,脖颈莫名一疼,双腿一蹬,晕了。

    想不通今晚约好要去吃火明虾炙,怎么倒先被虾吃上了?

    宋若昭数过人头:“你们谁知道蜜柳娘子在何处?”

    有虚弱的声音答来:“......我听说过,怕是此刻在萧鹜的魔爪之下。”

    刹那,整座楼阁颤抖起来,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鸟鸣,老鸨急忙赶来:“快将这坏事的宋稷捉住!”

    继而悲惨一吼,气急败坏:“哪里来的骚鸡.....臭爪子瞎掰扯什么!......啊,我衣裳.......”

    敌军还有一瞬到达战场,三妹冲在最前,将药末子如扬尘般一撒,那些五大三粗已迷倒大半,与若昭兵分两路:“我带她们逃出去,京兆尹已在外头支援我,你拖住老鸨即可。”

    被解救的少女听老鸨喷口大骂宋稷,又见他留下做后盾,眼神皆流露出“他怕是要牺牲”的感动,一群膝盖齐刷刷落地:“感谢宋六郎恩德!永生永世,没齿难忘”

    宋若昭:“......”

    我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快,要来不及了!养你们是来看我挨打的吗?快拦住她们!——”

    老鸨眼睁睁望着曾经掌控的少女此时成了自由流淌的黄金,一去了无痕,破口大骂手下是酒囊饭袋,而自己正与那只骚鸡缠斗,难舍难分。

    犹如螃蟹捉虾一般,口水鸡使出了拉屎的力道,纵使老鸨有三头六臂,那也是,多被钳住一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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