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扇门半掩,房内的温香软玉,若隐若现。

    她发誓,她不是好奇猫,只是屋内男人,分外眼熟。

    想起他临走前,只是说出来随意随意。

    呔!这也......过分随意了吧。

    “老大,就是前方那间厢房了。”

    没错,老鸨的记忆便是这扇门了,宋若昭吩咐说:“你在外面等着,我去将人带出来。”

    那厮抡起胳膊,展示自己:“那位娘子气性大得很,我好保护你!”

    宋若昭没好气道:“我需要你保护的话有何颜面当你老大?

    他后知后觉,不太聪明地挠挠头:“好像是这么个理。”

    “我找到人,那老鸨就物尽其用了,你提了她去给官差。”

    那方块哥得了任务,像千里马遇到伯乐一般,满脸壮志凌云地奔走了。

    门上挂锁了?幸而刚才有准备,往老鸨身上搜来了钥匙。

    一推,推不动?

    门在里面被人拴着?

    宋若昭要被里面的人气笑,还得仰仗这只摸鱼儿。

    那只馋虾直言不该贪嘴蜘蛛兄送的虫子,此刻硬着头皮,屏住吸气,虾肚迅速见瘦,勉强苗条地卡在门缝里,松气,收气......

    仿佛看到了那半死不活的进度条,宋若昭忍不住要抽它一把劲,终于看不见虾尾了,终于看见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蛋了。

    她仍旧持着仅有的傲骨:“我乃咸安公主,我阿爷知道,必会诛你......”

    “哎呀呀,诛我十族是吧!”反正已经被诛了千百遍了,宋若昭留有后手,那就是这辈子绝不留后!

    咸安公主一脸吃惊:“你怎么知道是十族?”

    宋若昭为她解开绳索,“你阿爷吃喝拉撒睡我什么不知道?吃东西要吃双数,吃茶要泡两盏,睡觉要睡对称,恨不得屎都要同时拉出两条来!”

    “......”

    公主眸中热泪,确认过眼神,是来救她的人。

    总归是个性子急的:“诛不成你的,诛那老鸨的总成!”

    宋若昭赶忙稳住,“这一冲出去,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从狼窝里被救出来的!”

    女孩家清誉最重要,更何况是金枝玉叶,她缩回脑袋:“不冲出去,那我们怎么逃?”

    “飞天。”

    咸安公主:“?”

    宋若昭吹起哨响,那只叼毛扑着一身丰满鲜红的鸟羽,撞了窗棂一脸:抱歉,差点没刹住。

    转而抬眸,看见两个大活人虎视眈眈,鸟眼当即一瞪,立马警告:昭昭,不能超载!

    “......”

    门外,萧鹜幻想着美人与春宵,一身的酒气促使他更加放浪,看见说好的门锁已被打开,他心花怒放:“蜜柳娘子,可是等不及了?”

    大脚踹门,又小心关好门。紧接着一眼锁定床上美人,美人害羞,已经躲进被子里啦!

    虽然醉了酒,可他动作倒快,三两下身上衣服已落了一地,赤条条往床上钻去......

    “啪——”

    门被人撞开,惊天动地的一响。

    一干军队,身后并着一些吃瓜看客。

    头领宣出鱼符:“右卫大将军俱文珍在此,萧鹜诱奸咸安公主,又将其卖入妓院,犯下滔天罪行,罪不容恕!”

    在场看客,毕竟南曲精萃,不缺乏皇亲贵族,听得天家公主涉入狼窝,好不唏嘘。

    遮羞的被子被人扯开,露出那条赤裸裸的萧鹜,因为惧怕,四肢早已抖成了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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