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离去之意,作礼辞别。

    柳文序:“送客。”

    狗牙:“不送!”

    启唇一前一后,但几乎是和主子的声音双双响起,同时落地。

    不是对话,胜似对话。

    果然,听的人捻指一笑:“啧啧,下人如此叛逆,说他管教不严,还不肯信。”

    狗牙:“!!”

    风潮涌过,那片红绿交错的叶子任我翻飞,俱思服惬意自得地踏上来时路,京兆府的茶无可恭维,但是酒还不错。

    只是这般好酒,偏要用来引火,确实可惜了。

    池塘边上,一位老丈才钓鱼回来,就发现天塌了:“我的千瓣莲啊!”

    “我十金才得一颗种子的千瓣莲,我的养鱼搭子啊!”

    “但凡给我留一朵啊!”

    闻言,路过的俱思服慢条斯理地靠近,好心安慰:“还不至于悲伤如此,我看见还剩着两朵呢。”

    独苗虽迟但到,老丈连忙擦了擦眼泪,执手相握:“好人一生平安!”

    好人指了指亭台的方向。

    五十的年纪,鬓边虽然早生华发,但是眸眼漆黑明亮,顺着方向远远望去,精准定位石桌上摆的两支菡萏。

    可是,这顶什么用啊!

    他要的是在池里!要的是还能繁衍后代的独苗!

    这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渐行渐远的俱思服:??

    不是说一朵足矣吗,怎么还越哭越响了呢?

    狱卒清算火灾现场后,带着疑惑来回禀:“府尹,人犯倒是齐全,不曾有异,只是有位狱卒兄弟不知何处去,如何都找不着人。”

    狗牙不耐烦地挥手:“天这么热,还起火,肯定是偷懒去了,别为这点小事来劳烦郎君。”

    “兄弟,顺便把这九尧的残骸抬走,五官都烧没了,还能如此吓人。”

    ......

    有没有一种可能,齐全的是狱卒的兄弟,不知何处去的,才是人犯。

    许持安惊呼一口气,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家郎君。

    只见郎君瞳孔地震,默默望着被抬走的残骸,神色逐渐恢复平静,脸上却看不到任何表情。

    “孽子!你拔我荷花做甚!”

    人还未走到跟前,怒吼声已先飞了过来。

    “因为想拔。”着实平静的回答。

    许持安不由得忧心起来,眼下郎君连种胡荽和岑菜都懒得提了,可见今日之事,备受打击。

    一位气度不凡的夫人,也朝这边走来,隔着十米远的距离就喊:“让让!”

    如春风细雨,温柔无比。

    狗牙就横在路中间,瞧见夫人尊驾,倒也没有让路,他心想,若是俱思服还在,定又骂他刁奴吧。

    柳夫人走近后,却见那糙汉两手提着鱼具什物,方才的春风细雨已成了阵阵雷雨,连名带姓地吼:“柳让!”

    狗牙耳膜一跳,这下必须得让路!

    没有了荷叶的掩护,眼前的池里各色条鱼竞争潜跃,柳夫人算是看明白了。

    红唇一启,尖锐的女音恰如火星子炸起:“好你个柳让,我说你平白无故总往京兆府跑什么,原来背着我在这养鱼,这个家你是一点也不顾了!”

    “还没说你呢,崔莱!你养的儿子可真好,把我鱼的荷花全拔了!”推起一阵浪潮,一点点逼入对方心底。

    “柳让,我儿子优秀就是你基因好,儿子犯错了就是我教坏了呗!”

    “真受不了你了,崔莱,如果哪天我和我的鱼抱团出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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