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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最快的速度判断——

    也无法肯定谁才是此次的目标陈演。

    敌军们用不太聪明的眼神地彼此相觑,仿佛写着“陈演是哪位”五个大字。

    四位“水鬼”已朝四个方向逃散而去,敌军如面临十字路口,无法抉择,为先往何处追杀一事各抒己见,争执不清。

    他们都看不见自己的头顶上——

    亦如大腿粗的一条枝干,陈演沉重地压在上面,枝头的刺条细密地扎着。

    如而树枝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若是树能有自己的想法,这一劫过后势必要减肥。

    陈演也说不上来,是自己更痛苦些,还是欲将断裂的树枝更痛苦些。

    望着底下那群人为了自己争执,差点没打起来,一股恶臭交织盘旋在这片林间。

    摸鱼儿为了不打草惊蛇,翘臀一顶就是憋,所谓臭屁不响,直到树下人被臭秽逼走,它才敢畅快淋漓。

    良久,一方一圆卸掉了水鬼妆,已胜利者的姿态回归,“就你们会声东击西,我们老大也会!”

    “咦,宋稷......宋几娘子来着?哦,宋二娘子呢?”狗牙音调拐了个弯,切换得严丝合缝。

    否则别人若是穷追不舍地问“宋稷为何男扮女装?”

    自己难免嘴碎一番,搞不好自家郎君的脸面都得丢没。

    所有失散的人马汇合,唯独缺了宋家二娘子。

    三妹、四妹一道仰头,看见一向只知吃喝拉撒的口水鸡难得的慌张,连一撮最鲜红的羽毛被枝头勾住,它宁愿舍弃疾驰,也不能误了时机。

    姐妹俩呼吸滞了一瞬,有不好的预感,眼皮子突突地直跳。

    “天快要黑了,只怕山岭之中多有狼虎出没。”四妹如此说。

    狗牙听着,已见自家郎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四妹有些不解:“他怎么就笃定人在林中深处?头也不回,步伐如此坚决?”

    狗牙准备吐槽一句“我家郎君脑袋总跟别人长得不一样”突出重点,悉数囊括。

    许持安已然抢先,顾虑得周到:“两位宋娘子有所不知,我家郎君倔强多思,行事虽悖,却是未雨绸缪,常常消除许多潜在的隐患。”

    林中有风卷过,一枝长势赶人的野生胡荽拼命摇晃,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里脱颖而出,似是要博得众人关注。

    狗牙扶着薄而翠嫩的叶片,比到头顶之处,“郎君,快看这里有株巨长的胡荽。”

    柳郎君耳朵在听着,脚步却没有回头。

    手指再顺着枝茎往上一摸,一条木棉花样式的碎帛缠在胡荽之上。

    缓缓展开,上有一行眉笔写出来的字。

    狗牙大字不识几个,毫无兴趣地任它随风而去,加快赶上郎君的脚步。

    ......

    偏向虎山行的,不只是柳文序一人。

    宋若昭心想,自己留的信帛,他们不一定能看见。

    但是有那株香菜界里的翘楚来加持,可就不一样了。

    如此想着,她驾马的力道都放心加重了几分。脱离了俨然规整的长安城,大好河山在她眸中逐渐有了形态。

    远处一条蜿蜒曲折的秦岭山脉,如一条盘踞而卧的灵龙。随着骏马踏如流星,夕阳斜落在山脊之间,宛若灵龙睁眼。

    睥睨着如今四分五裂的山河。

    秦岭淮河的壮观奇景,更加衬得宋若昭于这山河之间沧海一粟,认为自己不一定能改变什么,但是总能带来什么。

    比如说真正的宋若昭,死亡真像究竟是如何?

    同名同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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