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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俱思服无比期待中,浅春的答复不亚于一盆冷水:“我倒是听见她贴在老虎耳边说了什么。”

    俱思服扬起耳朵侧听。

    “就是没有听懂。”

    俱思服:“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噬天虎仰空长啸,先前的黑云如翻墨一般,现已拨开云雾,月光郎朗堪比白昼,先前敌对的攻击力已不复存在,那庞然大虎临走之前,感激与压抑交织的目光投向宋若昭。

    “阿芒,快去吧——”

    像是落花时节里故人重逢一般的真挚,宋若昭含着几许真情向它挥手告别。

    阿芒头也不回地走了,若是再晚一步,只怕那预谋许久的狼群会将它的幼崽撕得粉碎。

    仍旧掩在树丛中的两双眼睛,在茂盛的枝条里莫名其妙地对视。

    “不是,你连老虎名字都知道了?”

    俱思服于树丛中跃身而下。

    并不理睬的那位娘子,如凝脂的手指在徒手刨坑,默默地,丹蠢紧闭。

    俱思服缓缓捂着胸口,感受到了她的悲凉。

    亲眼看着被老虎挖得凌乱的小坑,愈加圆润。

    宋若昭轻轻地将那枚脑袋置入其中:“如此,坑再圆润一些,好让你躺得更加舒服。”

    “……”

    再平常不过的语气,亦如在感叹难忘今宵。

    俱思服忍不住要问:“和你一模一样的脸躺在这里,你不害怕?”

    “凶手看到我,连他都不害怕,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倒是这个理。”

    “只是凶手还隐在云雾之中。”

    如此说着,那双穿梭于迷案中睿智耀人的眉眼浮现在宋若昭心头。

    虽然不知她们姐妹情谊究竟如何,但是面对亲姐妹的凶案,终究是过于残忍。

    更有可能给自己招来祸端。

    她欲要张口,俱思服倒是快了一步,已轻轻说着:“此事就遗忘于此地,入了京城后,不可再向任何人提起。”

    如思绪共享一般,跟她未出口的话竟然一字不差。

    远处有脚步声沙沙踏着落叶,一道佝偻如柴的影子在树影下摇晃。

    浅春拔刀做好防备,宋若昭却手势阻止。

    “是那位柴翁!”

    柴翁逐渐靠近,宋若昭知道,他并不聋,正想问时,他已缓缓开口。

    “终于等到你们到来的。”

    原来他也不哑。

    宋若昭好奇:“那你为啥装聋作哑?”

    “为了活命——”

    他缓缓掏出鱼袋,其中的鱼符顺势而出,“这块鱼符的主人,是不是真凶我一介山翁不敢妄断,但一定是同伙。”

    符契为银制,中间嵌着“同”字。此为宫中官员的象征,看起来刚刚升官,故此鱼符崭新澄亮。

    “敢问您何处寻得?”

    “我记得很清楚,是清明过后,阴雨连绵,山间泥泞不堪,它的主人在挖坑埋头过程中,不做防备,东西便掉了出来。”

    “山雨朦胧,况且他还蒙着面,我不便窥其真容,后来也有人马回来找过这个东西。”

    老翁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但是一字一句,郑重其事。

    宋若昭点头,“恁说为了活命而装聋作哑,难道有人欲要杀你灭口?”

    柴翁是皱纹爬遍的脸皆是好奇心害死猫的悔恨,“山人粗鄙,当初我自然不知道那蒙面人埋的是何物,势必等人走了要一探究竟。”

    “谁知挖了个人头出来,况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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