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刘舒涵还会用尽力气捧杀她,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她是否还会成功呢?

    想到这里,沈菱樱红的唇畔泛起一丝冷笑,这次她可不会再傻乎乎的配合了,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那我们不用再过苦日子了?”

    齐萱性子比较火爆,这种人还有个形容词,就是单纯,连齐悦都拿她的单纯没辙,摇摇头无奈的道:“别只看表面,夫人这是要捧杀菱菱,侯府不比乡下庄子,以后多用点脑子。”

    “嗯,悦儿说得对,萱儿,以后在外面尽量少说话,庄子上的人不高兴会赤裸裸的表现出来,侯府的人可不同,他们往往表面上笑得跟天仙儿似的,背地里不知道会使多肮脏龌蹉的手段。”

    沈菱点头附和,原本她还担心齐悦太善良,如今看来,她的善良也是看人下药的,侯府的人什么德行,她看得很清楚,不过……

    “我知道,就跟七小姐一样对不对?”

    连续被自己姐姐和沈菱教育的齐萱不但没不爽,反而一脸没心没肺的笑,看得沈菱齐悦双双失笑,如果可以,她们还真希望齐萱能一直保有这份单纯。

    “菱菱,土匪的事情,你真打算放过夫人?就算不去京兆府揭穿她,至少该跟侯爷说一声吧?这次她做也太过份了,她们是想要你的命啊。”

    笑容一敛,齐悦又皱眉说到了昨天的话题,沈菱摇摇头:“她们要的不是我的命,只是想让土匪把我抓去,毁了我的名声罢了,连带的,大哥的名声也会因为我而受损。”

    至于刘舒涵她们绑架端裕世子,以及后续的那些计划,既然已经不会再发生了,沈菱并不打算说。

    “碰!”

    即便是这样,齐悦齐萱还是忍不住双双暴怒,女人的名节比生命还重要,他们是想活活逼死菱菱啊,甚至连大少爷都不放过,大少爷现在可是在给侯府长脸啊,简直欺人太甚!

    “菱菱,我们去找侯爷。”

    片刻后,齐悦一把抓起沈菱的手,作势就要起身,沈菱却用力将他拉回来:“告诉侯爷又如何?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会相信?就算信了,他能为了我惩罚刘舒涵?悦儿,你是不是忘了侯府最恨我的人是谁?”

    沈菱对于刘舒涵等人的恨意,虽然心中有所预料,但面对自己亲生父亲沈睿廷那深入骨髓的恨意,她确实难以理解。这种来自至亲的排斥与憎恶,无疑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伤痕。然而,经历了前世种种磨难的沈菱,早已学会了将伤痛深藏心底。

    她并非不伤心,只是那些该伤的心,在前世已经伤得千疮百孔。如今,面对沈睿廷的冷漠与无情,她已能够坦然以对。既然沈睿廷不把她当作女儿看待,那么她也不再视他为父亲。这份决绝与冷漠,既是她对自己的一种保护,也是她对沈睿廷背叛的回应。

    在沈菱的心中,沈睿廷已经不再是那个值得尊敬与依赖的父亲,而是她今生要报复的对象之一。她深知,要在这个充满算计与阴谋的世界里立足,就必须学会坚强与冷酷。而沈睿廷,正是她需要跨越的一道坎。

    “那就这样放过她们啊。”

    不甘心,很不甘心!齐悦齐萱红着眼,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菱菱什么都好,她们凭什么那样对她?

    “放过她们是不可能的,放心吧,她们欠我的,我会慢慢讨回来的。”说罢,沈菱起身分别拍了拍兄妹两的肩膀,走向简易的书桌拿出宣纸铺上,提笔写下重临两个字,毒后重临,噩梦来袭,所有狼心狗肺之人,都将卷入这场噩梦之中。

    “菱菱,你的字怎么……”

    变得那么好看了?

    跟过去的齐悦齐萱探头一看,双双露出诧异的表情,重临二字笔法多筋,棉里藏针,柔中寓刚宽博宏伟、沉雄朴茂,整体结构张弛有度,笔画厚重,飘若浮云,矫如惊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