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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不像,”
昨日,义州府平安郡王朱载菏请求进府,送给贵为王太妃的母妃刘氏和郡王太妃婶娘齐氏一幅画卷。犹如清明上河图般的长卷,细腻柔和的描绘了她们心念口念一直想再看到的、两人的家乡——洛阳的旖旎风光。
可是,两人只看一会儿就合上放置一旁,摇头说不像,神色黯然。洛阳,母妃和婶娘的故乡,古书有云:洛邑自古为天下之中。左有洛水东流,沃野千里;右有邙山高立,天下形胜。千百年来,曾为十数朝之都,四方来贡,富极一方。
“哈哈哈哈,”
今天,他照例进府,把正妃刚生的女儿抱来给她们瞧看。母妃和婶娘小心的接过去她,慢慢揭开襁褓,看了一会儿母妃笑了起来。
听到她久违的爽朗笑声,他松了一口气,她依旧体魄强健,这次纵然卧床三个多月也不是大事了,定会很快恢复的。
“美女子!美女子!”母妃轻轻拍着这个女孩儿慈爱的夸赞道。
“美女子?”他自幼嗜学,常自诩也算通晓古今。他有很多爱好,之一是古玩,尤其酷爱玉器。这几年还拜师学艺,近来开始亲自动手琢磨雕刻。还经常拿几件自己的手艺给母妃瞧看,每次的神情都是比较得意。
但这次,把女儿抱来时母妃和婶娘妯娌两人看他模样,像是抱来了一件他从没想到会不成功的手艺。
“小时丑,成人必美。”打开襁褓后两个人明白了他神情不悦迟迟不把孩儿抱来瞧看的缘由:嗯,这可是个女孩儿。
照理说她应该生的白皙娇嫩。他不丑,正妃也是美貌。但他的女孩儿却肤色发黄,头发稀少甚至用手指头就能数清到底几根。眉头皱的厉害,小嘴嘟嘟不平。特别是她的眼睛,小,但已睁开,努力看着两位祖母,配着皱巴巴的眉头和撅起的小嘴,好像还示威的问她们她长得怎么样?
“我生时你外租父曾说我状如癞蛙,想来比她如何?”明白了,还是说他女儿丑。
不过,母妃说她生时如癞蛙,怎么可能?朱载菏心想他们兄弟姊妹六人自然都没有见过她年轻时候的样子,在成长的过程中看见的也是失去青春步入中年的母妃。
因为,母妃生长兄定王载沄时已经到了二十三岁头上,生二哥载嶝时二十五,生他时二十七。
两个妹妹,大妹涵平是母妃整三十岁,他三岁那年出生。小姊妹涵栩是她三十二岁生的,生最后最小的四弟载炫时她已经三十八岁。
等他明白事理和初步懂晓美丑时也都有七八岁,母妃早已过了三十而立已近不惑。现在,她差一岁便七十古稀。
他一直觉得母妃很美,有种清秀坚毅的美,现在看上去还留着这种美。
他没有因为她是自己生母而夸大其词,府中人也都这样认为。有个资格老一些但比母亲年轻几岁还在王府中服侍的老年宫人曾多次跟他说:当年,世宗嘉靖皇帝三十五年,他父王德王殿下朱厚灏还是镇国将军时第二次选妻,他母妃王太妃殿下刘氏正是年有十八的好年华。一路过关斩将走进王府后殿,上一代的王太妃殿下---他的嫡祖母肖氏、和曾祖父为王时的第二位侧室---他庶曾祖母太夫人王氏、她们婆媳一眼就相中了她。称赞她神色出众,不怒自威;相貌出众,清秀俊美;人品出众,德行甚高,天生的贵人相。
“我生时确实丑陋,”
“你莫不信,妈妈常言如此。”母妃又说自己生时丑,他还未与她分辩他的女儿怎么能与她这个母亲并论时。门外走进一个有些驼背但身板依旧高大如男子,也有六七十岁的老妇人,走到床前仔细看了他的女儿两眼也笑着对他道:“妈妈与爹爹若是在世定会说比二姐生时美得多,美得多。”
“哪个美得多?”冷不丁又伸过来一只苍白无力,突筋露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