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最后一句他说的对。
“回来了?”
柳七妹回来了,看到楚瑾煊的房门还大开着,进去一看他对着一尊弥勒佛站着,闭眼合手,慢慢启动唇舌,像极了一尊金童子,模样虔诚又俊俏。
“牵一发而动全身,白家露出水面,其他人也逃不了。你为了报仇要疯魔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白家报仇雪恨,到时候其他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柳七妹是为他好,他自认为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不知道里边的人有多少,惹起来会像蜂群一样围着他,他怎么脱身,不要毁了楚家。
“有多少我也不怕,我劝你也尽早脱身罢,”她知道他今晚上为了抵抗她带来的人,花了多少钱请来的高手吗?她真敢带人去救她啊。
“伊王一脉在洛阳多少年了,你们这一群人想要当今陛下削藩谈何容易?别做白日梦。”楚瑾煊只劝她一回“乌合之众能成什么气候!”
“你知道、”
“不要跟我讲黎民百姓的苦难,”楚瑾煊止住她的金口“我不是仁人志士,我把你当做家人,关心你的安危,你别好日子不过自找苦吃。”
“彬彬,”柳七妹怒目圆睁正要发力对他骂一顿,小厮扶着老太爷出现在门口止住他们。
“你先回去睡罢,我有话和彬彬说,”老太爷叹口气,让柳七妹先回去。
“爷爷,爷爷,来人,来人,”柳七妹气呼呼的扭头要走,走了两步听到楚瑾煊喊爷爷,她又回来帮忙,老太爷在公子去世前胸口受了刀伤,伤到了肺,不能直起身子,得弯着腰,胸闷气短,时常咳嗽,不能劳累更不能出远门,否则就躺在床上缩成一团不停地咳嗽,呼吸困难,非常难受,一直治不好。三年前的冬天咳嗽的太厉害,咳出血了,人还昏迷过几回,整个冬天和初春都没出过屋。
“白、咳咳咳,白、”老太爷躺在床上拉着孙子的手昏迷前一直喊着白字。
“我一定会给爹爹报仇的,”楚瑾煊握紧祖父的手,爷爷当年其实可以静养养好病的,白哲和菊正连襟杀了他的父亲,爷爷悲伤过度,才没法治好的。
“他的旧伤一直不能痊愈,前些日子从信阳州冒着寒冷来到洛阳,加重了病情,一直不好,昨晚上病情加重,嘴里一直喊着白,楚瑾煊说一定要报仇,”
“你去罢,有事再来,”
白三平打发了来人,他找人一直暗暗监视着楚瑾煊的一举一动。
“他一直喊着白,莫非要他孙子务必报仇?”妻子张氏很担忧,白三平不怕,当年,楚瑾煊的父亲楚玟安当年拿着刀潜入到白家里后院公子和夫人的寝室里,发疯一样逼着生病的夫人说出方兰儿的下落,不说就给她身上来一刀,舅夫人张氏也在屋里,上前阻拦被他一刀刺伤了腹部。公子和大舅爷还能不保护他们的妻子?
“还我的兰儿!还给我!”白三平到现在也都记得当年那一幕,楚玟安那个疯子,逼着失去女儿的夫人给他找方兰儿。公子和大舅爷为了保护家人,一人给了他一剑,也没有伤到要害,谁知他逃走后跌落水中溺死了,半个月后才被人发现,肿发的都看不清面目了。楚瑾煊怎么有脸说给他父亲报仇,那样的恶人,死十回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