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般翻涌。她不断猜想,哥哥是否真的藏身在那深邃莫测的洞穴之内。刻在石像上留下的那句话:“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这简短的话语,像是一把锁,深深锁住了她心中的谜团。
回到营地,那座小屋依旧伫立在那里。“这座小屋,真是让人感觉时间在这里凝固了。”陈夏低声自语,一边匆匆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盯着刚才回来时候的路。
路的两旁,是茂密的森林,树木间隐约透出几丝诡异的气息。陈夏的记忆中,这条路上曾经有欢声笑语,但现在,却只剩下寂静和不安。
在紧凑的步伐中,陈夏一刻也不敢懈怠,她的背囊沉甸甸地压在肩上,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沿途,她那紧绷的神经让她遭遇了种种超乎寻常的奇异现象:突然间,念经的神秘人,一朵朵鲜艳的彼岸花幻影在她眼前闪烁,如同诡异的幽灵般,一闪即逝;而那一片片神秘的石像,静静地矗立在荒野中,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片被遗忘的土地。
她不敢停下脚步,她知道自己一旦被他们抓住,后果不堪设想。她只能不停地走,就这样,她一路地穿梭在崎岖的山路上,半个小时后她终于来到了上次与阿泽分别的那个熟悉地点。那是一个荒凉的小路口,四周除了稀疏的树木,再无其他生命的迹象。
“这片荒芜之地,前方的公路似乎才是通向人烟的地方。”陈夏低声自语,心中既有即将离开这片诡异地带的解脱,又有对未来未知旅程的忐忑与期待。
陈夏轻轻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发现时针刚好指向中午十一点半。她希望很快能遇到这条宁静的小路上遇到行人。果然,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便有一个骑着马车拉着秸秆的大爷出现在视野中,给这条原本寂静的小路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陈夏轻快地挥动手臂,示意马车停下。那辆马车仿佛通晓人性,驯顺地缓缓减速,最终稳稳地停靠在路边。
车辕旁,一位满头银丝的老者稳稳地握着缰绳,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中闪烁着历经风霜的智慧之光。
“大爷,我能否与你一同回到镇上。”陈夏说话一字一句减慢了速度,生怕他听不懂。
拉车大爷点了点头,没有说任何一个字,并示意陈夏坐在后面的秸秆堆上。
马车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轻轻颠簸,车轮压过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正午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洒在陈夏的身上。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周围的宁静。
陈夏转过头,也许是幻觉的缘故,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在刚才等车的那个路口,一群白衣人静静地聚集着,仿佛从另一个世界突然降临。他们齐刷刷看向马车方向,似乎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意味,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转过去时候,那群人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股凉意瞬间让陈夏不寒而栗,她想:自己是不是触碰了什么禁忌。
走了半个钟头,终于看到了一些人间烟火气;大爷在前面轻轻挥动着皮鞭,嘴巴里说着带走家乡话的顺口溜:“藏幽径,只见影,不见形;林间响,只闻声,不见源;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
“啊……这句话!”陈夏惊恐的发现这句话竟然和哥哥留在石像上的话是一样。
“大爷,你唱的是啥呀,真好听。”陈夏带着好奇心问着大爷。
只看大爷乐呵呵笑着回答道:“木有木有,这小时候唱到大嘞。”
陈夏轻轻地坐在秸秆堆上,心中充满了疑惑。心想哥哥曾踏足云岭余脉,留下的那句——“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深意?
她不禁沉思,哥哥是否还滞留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他的处境又是否安全?忧虑如同一缕轻烟,缓缓弥漫在眉宇间,令她的眉头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