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这个文书总管根本不会在这次事件中被提及,他也会被直接忽略过去,跑去西部战场已经算是他额外的预备了。

    阿列克谢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冷笑,希望那位凭着关系拿到封地的修斯伯爵关系足够强势吧。

    带齐了东西,阿列克谢才走向了市政厅。

    说是市政厅,实际上不过是几间勉强还能看的木屋,卡斯特尔虽然不能说是荒岛,但也确实没有多少东西,要不是岛屿面积够大,环境也还不错,都未必能有原住民定居。

    毕竟风暴洋的“风暴”两字可不是开玩笑。

    因此修斯一直都是在他的伯爵府邸办公的,哪怕他们这些文书官员也大多在庄园中有个办公室,可这毕竟是海盗,要是真在伯爵的私人庄园中会面可就说不清了,女皇可不会听信伯爵大人那套“海商”的说辞。

    他虽是此地领主,却也是女皇分封的家臣,他们这些文书官员都是皇室派来的,距离能在此作威作福还很远。

    阿列克谢也只得命人收拾出几间木屋凑合一下,挂上个市政厅的牌子,应付一下这倒霉差事。

    所以在他折腾完这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情,打开了房门时,看到的就是两个一脸不耐烦的身影了。

    “太慢了,你们到底还想不想交税?我可没有一整天在这里耗着!”刚刚走进房门,阿列克谢就闻见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皱了皱眉头,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屋内,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一张厚重的长桌摆在屋子正中,整齐的放着莎草纸与墨水瓶,一双肮脏的鹿皮靴子正翘在上面,不耐烦的晃着。

    阿列克谢抬头看去。

    那人斜靠在靠背椅上,脚边横七竖八的散落着几个空酒瓶,他手里还拿着另一个,碰撞在腰间的弯刀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小子,我记得你。”他扬了扬酒瓶,斜瞥了一眼门口的阿列克谢“你们那个什么伯爵又不敢过来了是吧?没关系,只要及时交税,黑帆不在乎这里挂谁的名头。”

    他举起酒瓶往口里倾倒着,琥珀色的酒液从嘴角滑下,顺着卷曲的胡子划过领巾流到了脏兮兮的衣服上。

    “嗯?没了?”他醉醺醺的抬起头,看了眼手中的瓶子“要我说,你们这破岛上也就果酒还不错了。”

    随后他手一扬,酒瓶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掉落在阿列克谢的身边,甩出的酒液粘在了擦得锃亮的军靴上。

    “小子,给我再拿两瓶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