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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华夏大地广袤版图的一隅,隐匿着一个仿若被岁月的车轮遗忘在角落的偏远小村。每当晨曦初照,几缕炊烟便悠悠然摇曳而上,似是大地无声的叹息,在澄澈的天空中勾勒出几分静谧与安详,而此般古朴之地,正是望舒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然而,于她而言,这方承载着儿时欢笑与回忆的乡土,在岁月的侵蚀下,留存更多的却是生活的酸涩与艰难。

    望舒,诞生于寻常且贫寒的农家,自幼便被体弱多病的阴霾紧紧笼罩。身形羸弱纤细,恰似春日里在料峭寒风中瑟瑟发抖、将绽未绽的娇柔花蕊,仿佛一阵微风拂过,便能将她那脆弱的生命之躯轻易折断;面容常年笼罩着一层病色的惨白,仿若深秋时节被霜打过的残荷,失去了应有的鲜活与生气。因疾病如影随形地纠缠,当村中的孩童们在绿野平畴间纵情奔跑嬉闹,笑声在空气中肆意回荡之时,她只能于旁默默地凝视,眼中满是落寞与渴望;田间繁重的农活,对于她而言,更是如同巍峨高山般遥不可及的奢望。

    其双亲皆为质朴憨厚、老实巴交的农夫,守着几亩薄田,在岁月的风雨中苦苦支撑,艰难地维系着一家的生计,家贫如洗。多年来,为了治愈望舒的疾患,家中那微薄的积蓄如同潺潺流水般不断消耗殆尽,然而,病情却如死寂的潭水,不见丝毫起色,仿若被施了恶毒的诅咒,顽固地不肯离去。

    在这传统而守旧、尊崇力量和勤勉的村落,望舒,这个被疾病禁锢了自由与活力的少女,自然而然地成了众人眼中的弱者,遭受着诸多冷眼与轻慢。其中,村里那个恶名昭著的无赖李二虎,更是将欺辱她当作了每日必不可少的消遣,尽情地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哼,望舒,你这病恹恹的样子,怕是连根柴火都拿不动吧,真是个累赘!”李二虎满脸不屑,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弧度,猛地伸出粗壮的手臂,夺过望舒手中好不容易从井中提来的小半桶水,全然不顾水洒落在地,溅湿了望舒的鞋袜。望舒满心愤懑,那是对不公命运的抗争,对肆意欺凌的愤怒,她欲夺回水桶,可那虚弱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刚一用力,便被李二虎粗暴地推倒在地。掌心瞬间擦破,殷红的血渗出,刺痛了眼眸,委屈与不甘在眸中交织翻涌,化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住手!莫要欺负望舒!”恰在此时,路过的张勇——村里以打猎为生、性格豪爽仗义的汉子,厉声呵斥。那声音如洪钟般在空气中震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二虎见状,嘟囔几句,虽心有不甘,却也畏惧张勇的刚正,悻悻而去。张勇俯身将望舒扶起,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眼中满是怜惜,温言抚慰:“孩子,莫怕这等小人,他不过是恃强凌弱罢了。”望舒泪光闪烁,望向张勇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仿若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曙光。

    张勇身为猎户,虽身强体健,凭借着打猎的手艺在这艰难的世道中谋得一份生计,但也家境平平,时常要为了衣食住行而奔波劳碌。即便如此,他那颗善良的心却未被生活的困苦磨灭,偶尔会将猎得的些许小猎物送至望舒家中,虽只是聊表心意,却也如冬日里的暖阳,给望舒一家带来了些许温暖与慰藉。

    望舒回到那简陋破旧、四处漏风的家,默默处理伤口。屋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缕透过缝隙洒下的光线,映照出屋内的破败景象。她抬眼见父母为生活奔波操劳而日渐佝偻的背影,愧疚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她那颗敏感而脆弱的心彻底淹没。她深知,自己于这个家,仿若沉重枷锁,而非助力之臂,每念及此,心中便如被千万根针扎般疼痛。

    夜深沉,万籁俱寂,望舒卧于那张破旧吱呀、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的床榻,透过屋顶稀疏的茅草缝隙,望向浩渺夜空,繁星闪烁,仿若命运的棋局,神秘而莫测。心潮起伏难平,往昔遭受的病痛折磨、他人的欺辱鄙夷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一一闪现。她满心悲戚地质问命运:为何独独对她如此残忍?为何要让她在病痛与屈辱的泥沼中苦苦挣扎?难道此生便要这般沉沦,在病弱与欺辱的阴影下黯然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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